久久不见清浅回答,穆絮从未如这般焦急过,语气更是加重了许多,“到底怎么了,是谁害她如此?!”
若是以往,清浅听了早就翻穆絮一个白眼了,若不是她,殿下又怎会走火入魔,还有脸问!
但事况紧急,如今也唯有眼前的穆絮能救殿下了,她虽看穆絮不顺眼,可殿下的心思,她早就看出来了,二人虽无夫妻之实,可也成了亲,殿下之所以走火入魔,也是穆絮所致,故救殿下,穆絮也是责无旁贷。
眼前的人浑然不知自己便是罪魁祸首,她恨不得撬开清浅的嘴,好好问一问,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殿下被人下药了。”
“药?什么药?”
宴会时,她虽被点了穴,但且歌一直在她的视线内,除了后面喝过一杯温水外,便没吃过什么东西,反倒是她,不仅吃了,还喝了不少的酒,都没事儿,且歌又怎么会被人下药?
即是被下了药,那下药之人又是谁?是许耀还是穆心怜?
又为何要给且歌下药?
她才是钦差,而且歌不过是钦差夫人,即便要对人下手,也应该对她呀,怎么会冲着且歌去。
穆絮的疑问虽多,但下一刻,清浅的一句话便很好地给她解了惑。
“媚药。”
穆絮大惊,“媚...媚药?”
穆絮看向且歌,见其嘴角虽淌着血,可双颊却尤为泛红,虽闭着眼,可她眉宇之间却无一不再诉说着她的难受。
穆絮的心里除焦急惊讶之外,还有一丝复杂,她不知该如何形容那份复杂,只知道她从来没想过且歌会如现在这般痛苦,在她眼里以及心里,一直都觉得且歌就该是高高在上地俯瞰众生,虽有时喜欢捉弄她,却也会对她表示善意,尽管且歌从来不会去说,被看穿后更会傲娇地否认,但她觉得,那才是且歌该有的样子。
清浅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比起主子的性命,她的尊严一文不值。
穆絮惊得后退了三两步,反应过来后,又上前欲扶起清浅,“清浅姑娘,你这是做什么?”
任穆絮如何扶,清浅就是不起来,“请驸马爷救救殿下!”
“清浅姑娘你快起来,不用你说,我自然也不会放她不管。”
清浅闻之也放下心,便起来了,可又见穆絮急急忙忙往屋外走,在她看来,大有逃跑之势,问道:“驸马爷,您要去哪儿?”
殿下三番五次助她脱困,甚至还救过其性命,这关键时刻,竟敢糊弄她,还撂担子想跑?
穆絮道:“去找能解毒之人。”
至于去哪儿,当然是去青楼了,青楼虽供男子享乐,可也有男子有断袖之癖,故青楼的兔爷儿也是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