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真是多虑了,我....”
不等穆絮说完,大当家又道:“大哥也知自己做了糊涂事,在这儿给兄弟以及弟妹赔罪了,望三弟切莫怪罪大哥。”
男子汉做错事不怕,最重要的是敢作敢当,他自己犯的错,他自己认、自己扛。
“大哥自罚三碗以示赔罪。”
穆絮感慨万分,这常年饮酒的就是不一样,她别说来不及阻止了,就连说话都来不及,大当家便咣咣咣喝完了三碗。
大当家顺手擦了擦嘴角的酒渍,又给自个儿倒了一碗酒,“三弟,这碗酒敬咱们兄弟不打不相识。”
这句不打不相识,不就将那一日的旧事重提了么?!
二当家连忙打圆场道:“哈哈,三弟切莫误会,大哥平日里最喜跟人说笑了。”
经二当家一提醒,大当家这才反应过来,当真是酒喝多了,竟也哪壶不开提哪壶,“嗐,你看看,我一介粗人,当真是不会说话,反正就是那个意思吧,咱兄弟三人懂就行了。”
说罢,又举起碗道:“来,干!”
“大哥说得不错,正是不打不相识,若没那日的不打不相识,我又如何能有幸与大哥二哥拜为兄弟?!”穆絮又道:“何况这杯酒不应大哥敬我,应我敬大哥二哥才是,多谢大哥二哥大度,未曾与我计较。”
穆絮又瞧了瞧手中的酒,即便未端到与下巴平行,都还是能闻到浓烈的酒气,只可惜如今话都说出去了,也难以再收回去,她若不喝,定会惹兄弟二人不快。
穆絮深吸了一口气,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只有一口闷了!
“大哥,二哥,我先干为敬!”
看着穆絮仰头喝酒,嘴角连一滴酒都没流出来,可见其真诚,大当家瞧了愈发欢喜,越来越喜欢这个三弟了,人有学问,说话又好听,不像那些个老东西,尽说他不愿意听的。
大当家见穆絮喝得碗底已空,忙拍手叫好,大喊一声,“好!义气!”
穆絮眉头紧皱,这酒可真辣喉咙!
“来,我们也干了!”
“好!”
三两碗酒下肚后,兄弟二人已是对穆絮信得十足十的,自也是不会再隐瞒什么。
穆絮有意将话题往许耀身上引,好在兄弟二人对其卸下了防备,聊得倒也顺利。
兄弟二人将许耀在苏州所干的勾当一股脑地都说了,大部分穆絮都知道,无非多了几件欺男霸女之事。
就在穆絮犯愁的时候,大当家道:“三弟,你可知许耀除欺男霸女之外,还做了什么么?”
“什么?”
“从前两年开始,许耀便做起了买卖官职的勾当。”这就是为什么,他再也不相信当官的原因。
穆絮听后恼了,“竟还有这等事!买卖官职,乃欺君之罪,是要杀头的!这对那些寒窗苦读十年,欲求考取功名的学子,公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