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歌与清浅到了春花楼后,便掏出几张百两银票要了间雅间,也正巧那间房就在穆絮等人对面,虽关了门,但因窗户够大,又是开着的,倒也能完全瞧见里面。
清浅给且歌倒了杯茶,又见她一直看着对面,便顺着她的目光也瞧了去,见对面房里花娘可不少,而被花娘围着的那人,不正是驸马爷么?
清浅又看了看且歌,试图从其脸上看出情绪来,可她等来的却是且歌玩味地勾了下嘴角,对外面的人道:“你们这儿还有姑娘吗?”
迎面走来的老鸨正好听到,忙答道:“二位爷,咱们春花楼什么都缺,就是不缺姑娘。”
“那便好,去叫几位姑娘来。”
且歌都发话了,清浅自然也懂了,她从怀中拿出银子递给老鸨。
老鸨接过后笑得合不拢嘴,“好好好,这就去办,保准给二位爷找几个乖巧听话的姑娘。”
且歌的做法让清浅很是不解,原先说是来弄清知府的底细,可现下这样倒更像是与驸马爷赌气,难不成殿下的真正用意是来确认驸马爷有没有寻花问柳?!
花娘们来得倒也快,见且歌的容貌俊俏,倒也乐意伺候她。
且歌来者不拒,一手揽着一个,可花娘身上的脂粉味着实难闻,不知怎的,竟想念起了穆絮的怀抱,带着一股清香,极淡,似有若无,却让她感到异常舒服。
且歌的视线不禁落在了对面,见穆絮推拒着花娘的敬酒,实在不行就暗戳戳地倒在了花盆中,举动虽笨拙,可这心虚却故作镇定的模样却是可爱得紧。
清浅也瞧见了,穆絮是殿下的驸马爷,而今身处女人堆,却一点都没有保持距离的自觉,她正欲与且歌说道,可还没开口,嘴边便多了杯酒,随后,娇柔的声音出现在她耳旁,“公子,这是我们春花楼的酒品佳酿,你何不尝尝?”
清浅瞥了一眼嘴边的酒,冷声道:“我滴酒不沾。”
那花娘将酒往清浅嘴边又递了一分,“公子,你就尝尝嘛!”
花娘的撒娇对别人兴许管用,可其面对的是女子,何况清浅早就心有所属,清浅别过头,将那酒给夺了下来,又放于桌上,全程都未给过其一分好脸色。
若不是其花钱找了花娘,还当真有人会以为她是来干架的。
“公子就喝一口嘛,哪有男子不喝酒的,公子若是怕有毒,红情给您试毒如何?”
说罢,那名唤红情的花娘举杯将酒一饮而尽,而后又满目期待地看着清浅。
清浅不为所动,依旧十分冷淡,暂且不说她愿不愿,就说她若是饮了酒,那她该如何保护殿下?!
来青楼找了花娘,却不喝酒,可是会让人起疑的。
且歌向清浅使了个眼色,让其饮下红情递来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