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花娘也是见过些场面的人,遇到此事时不仅不慌,反而还平静地对一旁的小厮道:“快去告知妈妈,说有人来砸场子。”说罢,花娘提起裙摆快步走向且歌,拦在她面前。
这么一个大活人站在跟前,且歌却当没看见似的,从花娘身边绕过。
被且歌直接无视的花娘眸中闪过一丝尴尬,她伸手将且歌拦下,“姑娘可知这是何地?”
见且歌不理会她,她又道:“此地可不是姑娘家能来的!”
语气强硬,更带着丝警告,但这话在且歌听来却毫无威慑力,她避开花娘的手,径直走向厅内。
那花娘本欲再上前阻拦,却被清浅给拖拽住,后又被其顺手一推,给推撞到了一旁的柱子上,动作既快又狠,毫无怜香惜玉之心。
何护卫等人看到此景唏嘘不已,却没一个敢上前去扶的,只叹这娘们儿可真够狠的,对女人也能下得去狠手,如此一来他们就更不敢招惹了。
门外虽无打斗,动静也小,但到底也带着那么多人呢,故且歌一行人刚踏进春花楼,便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老鸨一得到消息,便立即从房里出来快步下楼,在见到且歌后,只觉得此人面生得很,脑中又搜寻了几遍,也找不到一点儿印象,不禁轻呵一声,想来也不是什么大人物,再看看其身后的人,虽有十余精壮男子作势,却皆身无武器,若待会儿惹急了,照样命小厮抄家伙将他们给轰出去。
老鸨轻摇团扇,“不知姑娘带人来此地,有何贵干?”
老鸨的目光一直在且歌身上打转,眼神像极了在打量一件货物,此举令且歌很是厌烦。
“自然是寻人而来,听闻我家相公在春花楼,麻烦老鸨通融通融行个方便,待我找到了人,便会离去。”
且歌的脸上一片淡然,可也是这份淡然让老鸨很是鄙夷,她平生最厌恶的就是这种人,连自己的相公都管不住,还有什么资格在她面前装清高。
“我看姑娘这模样可不是来找人的,倒像是来砸我春花楼的场子的!”
且歌轻笑不语。
此举在老鸨看来,且歌是在轻蔑她,说话自然也就不像开始那样客气了,“姑娘,我劝你请回吧,你家相公若想回去,兴许明儿早就回了,可若是在这儿待上十天半个月,那妈妈我也拦不住,管不了,春花楼虽是烟花之地,可也是开门做生意的,绝没有赶客的道理。”
这话里话外皆是在暗讽且歌,十天半个月不回家,那不正说明且歌连青楼女子都不如?!
清浅闻之恼得咬牙切齿,正欲发作,还未动手,便被且歌的一道眼神给制止。
没办法,清浅只能作罢,可这刁民着实可气,竟敢侮辱殿下,她的手紧握成拳,只恨不得上前拧断那老鸨的脖子,让其再出言不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