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莺道:“许耀也时常派人到铺子里,明里暗里地讨银子,都让我给打发了去,其明面上倒也不敢与咱们斗,只暗中使了些绊子,但好在也未造成多大的损失。”
绣庄怎么说也与皇家有生意往来,而许耀不过是一小小的苏州知府,竟打起了绣庄的主意,当真是胆大包天!
“许耀可有何异动?”
“许耀这人贪财好色,苏州有不少商人巴结他,其常去春花楼,夜夜留宿一花魁的房中,旁的倒也没发现什么。”
沧蓝律例中,可有明确规定,凡在朝为官者,不许留宿烟花之地,更不许与商人往来,这许耀竟明知故犯,还如此明目张胆。
且歌道:“我吩咐的那件事,可有查到?”
“查到了,那女子被安顿在了一偏远的院子中,每逢月初他便会去探望,柳莺已派人守在四周,一有什么风吹草动,便都会得知,主子若是要去瞧瞧,柳莺可立即派人备轿。”
柳莺虽不知主子为何命她查那人,还让她盯着,但她也知主子做什么都是有道理的。
且歌摆手道:“不必了,许耀和穆家你多派些人盯着便是。”
“是,主子。”
且歌起身往门外走,“今日我也乏了,你也早些歇息吧。”
“柳莺恭送主子!”
出了苏绣绣庄,且歌与清浅便回了客栈,又去了穆絮房里探望,可左右不见人,询问小二才得知穆絮已出去了,穆絮本就是苏州人氏,也非人生地不熟,有桃花翠竹跟着,更有暗卫暗中保护,应是出不了多大的乱子,且歌便也回房梳洗打算歇息了。
徐慕河带着穆絮来到了一条街,街上都挂着各色大小不一的灯笼,一眼望去,整条街都散布着各个小贩,听着这叫卖声,倒也热闹得很。
穆絮虽生在苏州,长在苏州,但这条街,她可还从未来过。
“我竟不知苏州还有这等热闹的街巷。”
许是穆絮太过诧异,她竟没发觉自己已将心中所想都脱口而出了。
“贤弟非此地的人,不知也不奇怪,愚兄知道还有一处地方,可比这儿热闹。”
穆絮闻声冷汗惊出稍许,方才她差点露馅了,又忙道:“徐大哥,咱们要去哪儿呀?”
徐慕河还是一脸神秘道:“贤弟莫急,马上就快到了。”
穆絮心里虽犯嘀咕,也不知徐慕河到底要带她去什么热闹地方,可也还是紧跟他的脚步,不到半盏茶的功夫,他们到了。
穆絮驻足抬首,看着上面的牌匾,“春花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