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坐到沈轻别身边,将沈轻别揽入怀中,柔声说道:“没有,怎么可能不喜欢你,你太累了,我希望你能好好休息。”
沈轻别顺势扑到她怀里,说道:“那你陪着我,这次不要那么快走,上一个梦里面你走的太快了……这次晚一些……阿尘……我好想你……”说话声音越来越小,最后沉沉睡去。
这句话对傅柏来说无疑是最致命的伤害,沈轻别心心念念的人,永远都不可能会是她!傅柏觉得自己很可笑,但更可笑的是她真的就这样陪了沈轻别一个晚上,天有些微亮时才走,将沈轻别的被子掖好,然后才走。她怕沈轻别这一个晚上一个人会不会难过,怕沈轻别哭,怕沈轻别蜷缩成小小一团的身影,是那样单薄惹人心疼。
她没告诉任何一个人那天晚上发生的事,就连沈轻别也不知道,她只知道有一次在梦里面,靳语尘终于跟她说话了,因为前几次的梦里,靳语尘从来都一言不发。
那是真正属于自己的回忆了,傅柏受邀,坐在沈轻别对面,吃着桌上摆的糕点。
沈轻别端着茶杯看着远方的一处,眼神望不尽的那个地方:“她就在那里。”沈轻别说道,饮了一口茶水。
傅柏顺着目光望去,远方已经是朦朦胧胧模模糊糊的一片了,她知道那个方向,那里通往大梁。一年过去了,沈轻别的思念不减反增。
“嗯。”这个时候的傅柏永远都只是附和她。
“不久后皇上就要驾崩了,靳薛帆登基的事情会传到所有周国都知道。”沈轻别收回眼神。
傅柏也从傅世国那里听到了很多宫里内部的事,说是皇上现在身边都是靳薛帆的人,且皇上也知道了靳薛帆的野心,更知道了他给自己下毒的事。
“为什么不帮帮皇上,他现在在宫里基本没什么人照顾,表面上他还是皇帝,但宫里那些势利眼,已经不把他当皇帝了,连给他送饭也都是些残羹冷炙。”
沈轻别神色毫无波澜:“让他死的那么痛痛快快太对不起他之前对阿尘做的那些事了,他现在只是没人给他一口热饭,生病了也没人给他喝药,就连身上发臭了也没人管,这和他在阿尘身上做的比起来算不得什么。沈家和傅家都吃过这老东西的亏,他自己整天疑神疑鬼的对付这个对付那个,那就不要怪我们这些人冷眼旁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