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靳语尘认为时下最要紧的,应该是解决安庆外患一事,便没在京城留下继续观望靳薛帆的动向,反正她虽然去了西门关,但裴元瑾还留在京城。
不过临走前她心里还是忍不住生出一抹期待,以为那个人会来,可实际上她到最后都没有出现,靳语尘表面上看不出什么波动,实则心里无味杂陈,和沈轻别的这一段恋情真的和沈轻别说的一样,是个玩笑,笑一笑,就真的过去了。有时候靳语尘不得不承认在感情方面,她确实不如沈轻别那般决裂,没想到曾经说非卿不嫁的人放弃起来,竟是这般的绝情。
沈轻别不会揭穿她是女人的身份,也不会再同她在一起了,短短几天的夫妻关系,是她肖想的太多,如今得到了自己曾经渴望的权利,却还想得到沈轻别,老天未免对她太好了。
也罢,这样也没什么不好,和沈家脱开关系,不管以后她能不能做皇帝,沈家都不会受到波及,和自己划清界限,能保沈家日后太平。
靳语尘走的时候很是低调,没有大张旗鼓没有让全城的百姓出来相送,而是很早很早,在街上的店铺都还没开张时就召集了兵马出发了,靳语尘没有什么亲人,送行的人居然是靳鸣佐,这让靳语尘觉得讽刺,更多的是悲凉。
“语尘,这次的一战异常艰辛,但是父皇会成为你坚实的援军,你若撑得过,到时父皇会率领援军前去西门关,带领众将士们一同退敌!记住,这场仗尤为重要,我们绝对不能输。”送行时靳鸣佐说的慷慨激昂,但靳语尘毫无感觉,靳鸣佐从来没有好好管过她,她早就不会对靳鸣佐和母亲抱什么期待了,更不会感动。
“父皇放心,儿臣愿为安庆抛头颅洒热血,愿与西北军共存亡!”靳语尘也用同样慷概激昂的陈词回复他,靳鸣佐看上去意气风发了不少,神情可表现的很高兴。
他朗笑几声后说道:“好男儿自在四方,去吧,语尘,去为整个安庆而战,你将是安庆百姓的骄傲与荣光。”
“是,父皇,儿臣出发了!”靳语尘跨上马背,与靳鸣佐道别,走时仍然往后看了一眼,最后彻底失去期望。
裴元瑾也随着靳鸣佐一起出皇城为靳语尘饯别,来的人还有朝中许多大臣,傅世国和沈复南首当其中。沈复南身为岳父却一句话也不对她说,只是平静的送走了靳语尘,几日前沈轻别回了相府,虽然女儿表面上什么也没说,但沈复南心里隐隐有了些疑惑,问沈轻别,她也什么都不说,还求他不要插手她和靳语尘的事。
靳语尘走的低调干脆,沈复南干脆连靳语尘去了西门关打仗的事也没告诉沈轻别,沈轻别自回来那日起就整日郁郁寡欢的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就连沈母同她说话交心,沈轻别也十分逃避敷衍,尤其对靳语尘有关的问题更是敏感,处于关心,沈复南便没有告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