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液仿佛渐渐凉透,终是转过身,背对着窗子,闭上眼,深深的吸了口气,像是掉入冰霜,浑身寒颤!秦清枫猛然睁开眼,没有回头,径直向外走去。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
东时灵忆有些抗拒陆子昂的靠近,甚至是不喜欢。很奇怪,除了秦清枫,和那些伺候自己的婢女,其他人的靠近,东时灵忆都很反感,反手一推,向前两步,脱离了陆子昂搭在自己肩头的厚重外袍,走上前站在枯树下,也没回头,沉沉的说道:“我没事,还请陆大人注意分寸!”
陆子昂看着远离自己的东时灵忆,面色慢慢僵硬,握着手轮的手慢慢收紧,风筝线勒得自己手指发红,像感觉不到疼,目光微微向楼上的窗边看去,师弟是不是看到这一幕了,公主推开自己!很明显,公主对自己其实都是假的!不过是演戏罢了!师弟早晚会知道,自己刚刚还想隐藏,现在看来,都是愚蠢,何必多此一举!呵呵!
可是,视线凝固了,楼上的窗边,已然没了人,空落落的,只剩窗边的枯枝在随风摇摆。陆子昂心里咯噔一声,师弟什么时候离开的?
东时灵忆没听到陆子昂的回答,转过身,注意到陆子昂的视线胶在高处阁楼上,那什么也没有啊,有些轻微皱眉,重复道:“陆大人,你可明白?”
陆子昂才反应过来,有些慌忙的低下头,后知后觉的说道:“是,公主,微臣会谨记分寸,绝不会越矩!”
东时灵忆点点头,不在看陆子昂,转而拿过他手中的手轮,说道:“你下去吧,不用在这了。”
“公主!可是…”陆子昂有些急切,公主竟然要一个人在这,可是,师弟已经走了,不会再来了!
“没什么可是,你走吧!”东时灵忆语气有些生冷。
陆子昂无奈,知道自己再说下去,东时灵忆就要生气了,于是无奈的说着:”“是,微臣告退!”
陆子昂慢慢退下,手在袖中紧紧的握着,心下微窒,公主是等不到秦清枫的!刚刚,师弟应该没有看到的公主拒绝自己衣袍的那幕,那这样的话,公主,您今日注定是等不到了,待您和我回京城,忘却师弟的时候,一切都会好的!
恋树湿花飞不起,愁无比,和春付与东流。
东时灵忆默默的在树下站着,拉着天上的纸鸢,风很大,纸鸢飞来飞去,不一会,风筝线就断了,掉下来好几次,东时灵忆都去寻到,再次将它飞起,如此一来二去,风筝线慢慢嘞得东时灵忆细嫩的手指一道一道的血痕,殷红的血珠一滴一滴掉落在地上,东时灵忆呡着唇,任手上再怎么疼痛,也没管,倔强的拉着风筝线,心下一阵阵抽疼,风筝飞得这么高,清婉怎么会看不见,清婉怎么会不来,她怎么会不来!
整整一个早上,东时灵忆都没有看到清婉出现,纸鸢再一次掉落在地,东时灵忆很是倔强的跑过去,精疲力尽的蹲在纸鸢旁边,颤抖着发红的手指拾起它,蝴蝶纸鸢身上已经出现许许多多的大大小小的裂痕,再也飞不起来了,再也飞不起来了……
东时灵忆瘫坐在冰凉的地上,手上的血迹已经干了,只留下一道道的伤口,冰冷的风刺骨,东时灵忆再也忍不住了,所剩无几的坚强已经溃败,把头深深的埋在双膝,像一只小兽一般呜咽起来,清婉,你我终究是无缘罢了!
作者有话要说:变数太多,两人经历的波折有许多
东时灵忆与秦清枫
从一开始的奉旨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