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节,少女一身里衣睡倒在狐狸怀,省却了鹅绒锦被,纤柔窈窕的身子以极其依赖信任的姿势勾了狐狸脖颈。
狐狸蓬松而长的尾巴绕着少女细瘦的小腿,人狐交缠,一眼望去,旖?旎温馨。
怜舟一觉醒来,身子出了一层细汗,清醒过来,她依旧环抱昼景脖子,享受到被狐狸暖?床的独一份待遇,她眼睛晕着笑意,下一刻,昼景同样一身里衣在她身?下现行。
现行的太突然,乍然四目相对,怜舟呼吸一滞:“怎、怎么醒了?”
“想这样抱着你。”昼景打了哈欠:“再睡会……”
说完她闭上眼,怜舟趴在她身上,腰肢被紧紧搂着动弹不得,羞涩了一盏茶功夫,平复好心跳,她酝酿该如何和阿景提起随院长游学增长见识一事。
白鹤书院在文坛有着独特地位,多少达官显贵甚而皇室子弟都在书院有过读书求学的经历。半月后,乃书院与书院之间的交流切磋会,沈院长属意带她同去。
好带她见识一番外面的天地,与更多饱学之士往来,认清不足,同时为女院正名。
此事极其重要,不容有失。
半个时辰后,昼景一觉睡醒搂着身上的小美人:“舟舟可有心事?”
若说心事,怜舟悬在心头的事不止这一桩,和观主钉在她心尖上的刺相比,同沈院长游学一事可以称得上求学路上不可避免的小事。
稳住心神,她轻声慢语:“是有一桩事。”
她将始末细细道来,便见昼景不舍地摩挲她脸颊:“要去多久?”
“少则一月,多则三月。”
毕竟是游学增长见闻,更是与其他书院切磋较量,文人之间少不得比完笔杆子再论嘴皮子。
世人只知白鹤书院有女院,昔日大儒沈誉极力主张在白鹤开办女院,开是开了,结局却凄凉。
浔阳城的百姓或许对女院有零星半点的认知了解,出了浔阳,天下不知女院之认真勤勉,九州不闻女院之清名。
总要走出去,试一试,见一见天地,见一见自己。
然后,继续虚心向学。
昼景心知此事不可阻,想了想近日陛下朝政多仰仗她,世家的一些改革,成与不成也系在她身。
世家主之首的尊荣身份绊住了她的脚步,使得她不能跟随舟舟目睹她在外的成长。
她目露遗憾,笑了笑,眉眼顿扫颓唐:“那舟舟要和本家主一起努力啊。”
怜舟闻言内心感动不已,俯身柔柔献吻,气竭,软绵绵趴伏她肩头。
阿景这段时日很忙,忙着配合陛下废除世家根里养出来的弊端陋习,制度的改革往往伴随腥风血雨,人心思变,恐某些人作乱,昼景必须留在浔阳以世家主的身份坚定不移地站在陛下身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