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近到一整夜都要咫尺相伴。
丝薄的里衣裹好娇躯,她害羞躺下,侧身在昏然的烛光下看着她心慕之人,呵气如兰:“阿景,醒来以后还想第一眼看见阿景。”
“我也是。舟舟……”
“睡罢……”少女阖上眼眸,没有想象的激荡不安,紧绷的心弦得到松缓,又受了某人诸般戏弄,意识渐沉,她睡得很快。
睡颜安然,骨子里溢出的温柔。
昼景深深凝望她,凑近了在她唇上一吻,很轻。
两人面对面睡下,醒来,怜舟缓了很久才回想起昨夜发生了什么,她笑了笑,任凭腰间被那人手臂轻柔搂着,近距离欣赏阿景景纤长的睫毛、挺翘的琼鼻、薄而漂亮的唇。
真好看……
日常沉迷女色的舟舟姑娘由衷地发出一声喟叹。
这么好的人是我的了。
内室温暖如春,少女眉眼也如春。
爱睡懒觉的家主破天荒地醒得早,仿若一整夜的安眠都是为了提早看到她的舟舟。
四目相对,呼吸可闻。
她挣脱了三分茫然,神情慵懒,莞尔:“舟舟,睡在本家主身侧的感觉如何?”
醒来就调戏人。
被调戏的舟舟姑娘冲她眨眼,腼腆羞涩:“尚可……”
“尚可?”
怜舟指腹抚平她不满皱起的眉,嗓音婉转低柔:“你一定要我说欢喜极了才罢休吗?”
哦……
欢喜极了啊。
昼景眉开眼笑,不顾身份地抱她在榻上打滚。
真是只狐狸。
怜舟心想……
闹过一通,发丝凌乱,她掩好衣领,杜绝了某人不老实窥探的视线,笑着去捂她勾人的眼:“阿景,非礼勿视啊。”
昼景顿时生无可恋。
好罢……
有一个书呆子娇妻是怎样的体验,她算是晓得了。
心思一动,她坏笑,被捂了眼睛也不安分,长腿交叠,优雅而散漫:“舟舟是否哪日同我燕好也要诵读庄严礼法?”
怜舟心一烫,斥她:“谁要与你燕好了。”
她快速起身,从床榻下来,转身之际心道:真到了那时候,谁要诵读礼法来煞风景啊。阿景可真会埋汰人。
埋汰人的家主卷着被子赖床足有一刻钟,被实在看不过去的娇妻眸子凉凉一扫,不得不翻身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