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一道门,守在门外的春花得到准允,端着温热的早膳进了门来。
不敢抬头看,仅用余光望见少女依偎在家主怀抱,她心道:两人还真是成了。家主不动心则已,动心则疯,疯狂的占有欲连她们这些贴身伺候的人都觉得惊奇。
仿若看见夫人晨起时的娇颜,就是对家主权威的冒犯,她倍感心累,头低得越发虔诚。
“下去罢……”
春花人刚走,怜舟好笑着捏昼景的脸:“怎么那么凶,她得罪你了?”
被捏了脸,俏美的家主丝毫不和她计较,似是想到什么不开心的事,她抿了唇,薄唇映出锋利的意味,左手端着瓷碗,右手捏了瓷勺,不悦道:“昨夜她想侍候你沐浴更衣。”
昼景咽下喉咙后面那半句——气得我想打她。
“那……”怜舟小心觑她,从她怀里出来,表情甚为不自在,羞得脸颊发烫,心尖酥酥麻麻,瞥了眼身上穿的寝衣。
丝滑精美,银丝金线密密匝匝将奢华绣入其中,衣袖缀了寒冬细雪,洁白冷冽,被少女穿得分外温柔。
崭新的……
娇躯一颤……
“你……”
尾音也发颤。
继火中讨吻,还有什么比身子可能被喜欢的人看光了更为羞耻?
锦被下她白嫩的脚趾蜷缩,瘦白的小腿慢慢腾起一层细皮疙瘩,双腿交叠,呼吸紊乱。
昼景好整以暇地欣赏她起伏的绵山,想到两胸处贴身放着她送的通灵玉,她惬意十足。
怎么能这么好看呢?
柔弱,娇美,不失风骨凛然,其心高远,再有壮志豪情,此刻也是个被逗得发慌的小姑娘。
十八岁,鲜嫩地厉害。
目光移开,转而挪到少女娇艳的唇,唇珠圆润,耐得住抵?磨,唇缝微张,又是玉露琼浆。
她喉咙干燥,身体里腾起细细的火,晓得再看下去八成要惹得人恼羞成怒,她轻声慢语:“我没看,闭着眼换的。”
那和看了又有何区别!
怜舟终是忍不住弱弱哭了出来。
“你欺负人……”
怎么就欺负人了?
昼景伸手欲抱她,被躲开。她一怔:“舟舟?”
“你太坏了,我不想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