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别走啊,价格你不满意就再商量一下啊,哪有你这么买东西的?”这墨线放在摊子上就是鸡肋,普通人认不出这是什么,有本事的人又看不上没有墨斗的墨线。
“五千”。凌风伸出五根洁白如葱的手指,一副不卖就算的样子。
“这可是好东西,五千块你捡漏呢?”卖货的大叔眼睛一瞪,气的鼻子都出烟。他眼睛一转又说道:“你不是会画符?那符是一次性的东西,你拿五张符来我把墨线换给你”
凌风心算着五张符的成本价也就五块钱,开开心心地同意了。
回头就跟小美人说这墨线是花了五十万买的,自己多收她的钱就不还了。
拿了盒子收了这墨线,凌风还没想打电话给小美人,就接到了生意。
打电话的那个人家在天明市下属的一个县,后来改成了区,但离市区还是有一段距离。他都把车开到凌风家门口了,敲门的时候发现她家没有人。
在公安局呆了接近一个月,凌风别的没学会学会锁门了。她闲来无事跟隔壁的小伙子出警玩,看见不少人忘记锁门被偷的。寻思着出门锁门比她晚上找人容易那么一点,于是就有了锁门的习惯。
凌风连家都没回,怀里揣着装墨线的盒子就被人接走了。
说是区,经济发展依旧比不上市里,全民收支还没涨起来,房价蹭蹭涨的快比得上市里。
眼瞅着路边的房子越来越矮,出现了农村自家盖的那种两层小洋楼,凌风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应该进了村。
说来也是,她家这门手艺向来被当做封建迷信,除四害的时候差点把她爷爷打死。现在人人信封科学,科学俨然成为最大的宗教。
开车的人手都在抖,额间的冷汗一度滑到眼睛里,迷糊了他的视线。凌风坐在后面心惊胆战,生怕他一个手抖就是两条人命。
这家人是农村的,老两口生了三个儿子,他是家里的老二。
老两口老年生了个小儿子,比老大小了十几岁,俨然是家里的宝贝。再加上成绩好,一直供他上完大学。
老爷子生了场病,死了,昨天晚上在家设了灵堂,家中三个儿子轮流守夜。
结果今天一早发现老大死了,被掐死在灵堂里,老父亲的尸体似乎也有动过的痕迹。
本来接人的活应该让老小来做,老大死了,他作为老二应该留在家里。可是老小上了那么多年学根本不信这个,执拗地报了警。老二没办法,只能让老小在家安抚亲戚,自己急急忙忙开车去请凌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