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穆擎又是眼红又是嫉妒,哪能不打翻那醋坛子,竟直接脱了裤子,对准了那依旧淌水的小穴狠狠捅了过去,把苏琬又来回狠狠奸淫了数遍,那浓稠的阳精烫的美人儿连连颤抖,许多吞咽不及的淫水浓精把床褥彻底湿透,甚至慢慢流到地上汇成一大滩冒着热气的黏白水洼。
就这样,苏琬白日里跟穆擎疯狂寻欢,夜里则被魏恒死命占据了,两个男人都卯足了劲似的给苏琬灌精,滋润得美人儿愈发美艳动人。
头几天苏琬也颇为快活,可过一阵身子便受不住了,只觉双腿间好像时刻都插着男人的巨物,便是清洗好身子穿上衣服后,腿心那灼热感,仍然提醒着她是如何被男人们灌入一泡泡浓精烫得浑身发抖的。
苏琬又羞又恨,看着府里的人忙来忙去,只她一个百无聊赖,成天躺在床上等着男人宠幸。
苏琬抬眼看向亭外的碧蓝青空,心里没来由的生气。绝对不能让那两个男人再这么胡闹了,毕竟还有正事要办。
想来想去,也没想到什么好法子,开始在林荫道上漫步而行。
也不知走了多久,臂上突然传来一股大力。苏琬一惊,抬头对上了莫习凛的脸,不知道自己走到了哪里。
这时,莫习凛一扯,把苏琬朝怀中一带。他的动作太过突然,苏琬惊呼一声,身子一轻,整个人便被莫习凛搂了一个结实。
苏琬绝美的小脸红扑扑的,呼吸之间散发着一股泌人的幽香,好生勾人,莫习凛着迷地看着她,呼吸声都变得剧烈了。这时,苏琬只觉得身子一高,不一会儿,就被莫习凛抱到了一处假山之后。
名姝第一百零八回抱不平
第一百零八回抱不平
假山里,莫习凛呼吸还是有很急,喘息着在苏琬耳边问:“想我了没?”
回洛京,苏琬最不好意思面对的不是魏恒,而是莫习凛。当初答应嫁给魏恒之后,莫习凛曾经向她求欢过一次,但被苏琬以魏恒妻子的身份拒绝了。可如今回来,竟然公然与穆擎在一起。没跟莫习凛碰面,还可以逃避逃避,可他如今出现,真是有点不知所措。
苏琬不说话,莫习凛却是有很多话想说,“阿恒对妳情深义重,妳被郑骁掳走,他不知多少个夜晚没有合眼,我原是想派暗探打听妳的下落,他实在等不及,亲自去了梁州,差点就回不来了。妳倒好,逍遥快活得很,郑骁便罢了,霍剡又是怎么回事?妳落到他手里为何那么久才通风报信,莫不是乐不思蜀吧?”
苏琬还是无话可说,“回来了便回来了,又跟穆擎搅在一块了,霍剡那里是他强迫,穆擎总不会是他强迫妳吧?”
“是我不对。”
“认错认得倒挺快,”莫习凛睨她一眼,“穆擎,妳对他了解多少?”
这话苏琬却是有点不明白了,“穆擎不是魏恒的人,难道他有什么不对?”
“他只是留在魏府而已,并不是魏府的侍卫。”
苏琬疑惑,不是侍卫,如何留在魏府,为何他又屡次解救魏恒。魏恒虽然跟她说得不多,但当初在边关多亏有穆擎,甚至魏恒能从金陵逃回洛京,穆擎也是功不可没。而且,他也多次救过自己。
“他是大司马留在魏恒身边的人,但并没有要求他为魏恒做任何事。”其实他从前对穆擎也没有多少关注,还是因为当初他母亲设计苏琬,他原本也是要出手的,却是晚了一步,苏琬被穆擎所救,那时候他才开始起了疑心。
那时候魏恒还没有到洛京,他却先到了,事后也试探地问过魏恒,并非他安排回来解救苏琬。后来去查探,也没有发现什么,当时他只当只是凑巧。可这一次,又是他救了苏琬。他似乎把苏琬看得比魏恒还重要,而且还只是默默的付出。实在让他百思不得其解,这个人的身份,到底是什么,为什么他问起,大司马也缄口不言。
“哦。”他来找自己却不是为了自己,那他问自己想不想他做什么。
苏琬也说不上失望还是怎么的,心里多少有点奇怪的东西在翻涌。
看她一脸失望之色,不由好笑,“之前我也并非全是为了阿恒抱不平,也是为我自己,这一阵见不到你,我整个人浑似缺失了一部分。”低下头把脸埋在苏琬的秀发中,喃喃说道:“封玄奕他们都是对的,这个江山就算没有他们,我也是个成不了大事的人,在这样紧要当口,居然只是想着一个女人,还渴望着与她双栖双飞,远离这天下是非。”
苏琬听到这里,心忽然怦怦跳得飞快。这些话从前只魏恒对她说过。虽然她与莫习凛不止一次肌肤之亲,可他从来没有对她吐露过任何爱语,真真实实的爱语,而不是那些游戏人间的场面话。
“你这样说,我真的很高兴,好开心!”
莫习凛不敢置信地问:“你,你真的高兴,此话可当真?”
苏琬嗯了一声。
对于莫习凛,她的感情其实一直很复杂。起初是因为她实在摸不透他,所以一方面好奇,一方面又防备,后来又知道他跟魏恒的兄弟关系,魏恒对她的占有欲很强,而莫习凛对她似乎只是玩乐,她自然也忍不住疏远他,可心底的另一隅,未尝又不想把他弄明白。
他的雄性体息,他的呼吸,都丝丝缕缕地渗入她的心肺之中。忍不住抚上他的俊脸。再慢慢的靠近,在莫习凛的唇上叭唧一下。
莫习凛更是顺势把她搂进怀里,那力道像是要把她嵌进身体里。狠狠吻上了红唇,她嘤咛一声,丝毫没有反抗地伸出了香舌。
两人悠长的呼吸在彼此的气息中交换,热热的,直到苏琬自己憋得红了脸,开始猛推莫习凛,他这才松开。
两个人就这样一俯一仰地对视着,莫习凛看她笑得眼睛弯成两轮小月亮,心头一热,便低头继续去亲吻她已被他亲吻得嫣红的嘴唇。不似刚才的温柔,恨不得吞了她似的,火热强势的在她嘴里翻搅着,追逐她的香甜的小舌,纠缠不休。
名姝第一百零九回如实道
第一百零九回如实道
“穆擎,上次你去金陵救我,不是魏恒让你来的,是你自己过来的对不对?”虽然信任穆擎,但莫习凛有疑心,她也想问清楚,这样大家也不用在心里猜忌来猜忌去。
“嗯。”穆擎点了点头。
魏恒追到梁州时,后来顺藤摸爪找到封玄奕,又去找封玄奕要人。穆擎原先也以为是封玄奕将人藏了起来,但发现了霍军的踪迹,觉得事有蹊跷,便偷偷到了金陵,好打探消息。
“那你是如何发现霍军踪迹的?”
关于这件事情,上次在小山村苏琬无意中提及他高鼻深目,穆擎就想过要向她坦白自己的身世,只是还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开口,便离开了那个小山村,再往后就更没有机会提这件事了。
这一次苏琬问起,穆擎便打算坦白一切。
“琬儿,其实我救妳不是为了魏恒,从一开始就不是。”
“嗯,我知道”
“我其实很早就认识妳了,比魏恒还早,早多了”
这苏琬就不知道了,她是在入天香阁之后才认识的魏恒,难道在那之前她曾经见过穆擎,或者说穆擎曾经见过她?
穆擎看她一副皱眉思索的样子,伸手去抚平她的眉头,对她笑了笑道:“你可能不记得了,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是在你家中,当时妳还只有三岁,少将军把我带回家时,为了保护我没有告诉夫人我的身份,夫人以为我是少将军在边关和别的女人生下的私生子,便是你也以为我要抢走你的爹爹,对我很是不喜”
“啊?”苏琬着实是吃了一惊,“我们小时候就认识,我怎么没有印象,你确定没有认错人吗?”
“当然不会错,妳父亲是苏桦霖,妳母亲是楚芷漪。”
母亲还好,至少陪伴她到十岁,可父亲,对她来说实在太陌生,可即使再陌生,牌位上苏桦霖那三个字还是记忆犹新。
“他是个什么样的人?”苏琬对他的印象早已模糊,也说不上对他是什么感情,也许出于好奇,想知道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提及恩人,即使这么多年过去了,穆擎对他的印象还是深刻。
“少将军是金陵出了名的美男子,性情温和,妳很像他,不光相貌,性格也像。”
“那他岂不是也很多情”
“没有没有”穆擎不知道她怎么会这样想,“少将军只有夫人一人,绝无二心!而且他心怀天下,并非儿女私情之人。”
“那就是无情之人了”
“……”哪有这么说自己父亲的,穆擎也不知道怎么给她解释。
“他心怀天下,装着天下人的安危,又有几分想着我的母亲。他要是只想着我母亲,我母亲又怎么会认为你是他的私生子,”说到这里,苏琬一双美目警惕地看着他:“他和你母亲又是什么关系?”
穆擎怕她误会,也有点着急了,“我母亲与你父亲绝对没有任何关系!”
“我母亲原也是金陵人士,因被爱情冲昏头脑,跟人私奔逃去了边关,后来那个男人抛下了我们母子,我母亲无脸面对父兄,便带着我在边关安家,因她貌美,时常有人垂涎,多亏少将军多次相助,但少将军与我母亲真的没有任何关系,他只是看在魏家的份上,才出手相助。”
“魏家?”
“我母亲与大司马乃是同胞兄妹。”
“你母亲是魏恒的姑姑?”
穆擎点头。
“后来我母亲病逝之前,将我托付给了少将军。原本少将军将我带在身边,但是边关一度告急,便将我送回了金陵,由夫人照顾。”
怨不得她母亲怀疑了,无缘无故送回一个孩子,还不说明他的身份,任谁也忍不住多想的。又想起他之前说为了保护他才隐瞒,不由好奇:“你父亲是?”
“他是突厥人。”
名姝第一百一十回究根底
第一百一十回究根底
穆擎的父亲本是突厥可汗阿史那昊强之子,阿史那昊强智勇双全,擅长指挥作战,率控弦之士数十万人,称霸西域。但有一个弱点,他很自负,行事我行我素。突厥强盛以后,不少部众因旧怨叛离了他,其中包括他的弟弟阿史那昊鹏,并被昊鹏设计杀死,自立为可汗。穆擎的父亲作为前可汗之子,便一直遭到追杀,为了保全性命,逃到了中原。至于怎么了结识了穆擎的母亲,也许是孽缘吧。
一个大家闺秀,为了爱情跟人私奔,母家发了话不再认她,结果到头来那个男人还是负了她。
因那昊鹏生性残暴,阿史那还在的时候,不敢胡作非为,又觊觎王位已久,联结那些对阿史那不满之人,继任可汗之位后,没有人约束,很快便原形毕露,一有不如意,就刺瞎别人双眼和割掉舌头。致使很多人怨声载道,又记起了阿史那的好来。于是千方百计,找到了穆擎的父亲,阿史那晨毅。
阿史那晨毅回到突厥之后,为了拉拢人心,又娶了新妇,后来扫平了动荡,继任了可汗之位。这时候想起将他们母子接回去,穆擎的母亲早已不堪重负,撒手人寰。而穆擎对他只有恨,又怎么会愿意去到突厥。
“他应该也一直没有放弃,一直派人暗中与你联系?”
“嗯。”穆擎根本不想与他的人联系,但是确实有一些重要消息是从他们那里获得的。
“也是他们告诉你霍军踪迹的?”
穆擎点头。
“你真的不想回去吗?你若回去,便是突厥的王子,甚至有可能”
“我不是突厥人,也不稀罕做什么王子。”失去了母亲,又失去了恩人,少年穆擎唯一的执念就是查探真相。
那时他被送回金陵之后,启圣帝忌惮突厥强大的军事实力,有议和的打算,少将军和苏老将军为了边关百姓,也愿意与突厥和平共处,却是在议和期间,突厥屡遭偷袭,接二连三的几个部落尽数覆灭,连妇女小孩也没被放过。瞬间激起了突厥的凶性,大战一触即发。
这一战以苏家军惨败告终,十万大军所剩无几。
苏家军骁勇善战,威震天下,便是突厥大军鼎盛之时也能与之一抗,更何况突厥因叛乱,实力已大不如前。这也是当初他们愿意与大晋议和的考量所在,又如何能在短短时间将苏家军悉数歼灭。于是不久便有人举报苏桦霖通敌叛国,人证物证俱在,百姓哀声怨道,启圣帝碍于苏氏父子往日的功劳便以战败之罪将他们处置,保全他们的名声。
当初事发太突然,而穆擎也只有七岁,哪怕因经的事多明白了事理,很多东西也是被蒙在鼓里。但是他相信少将军的为人,绝不相信他会做出任何有害于百姓的事。于是千方百计,打探消息。
发现多方各执一词,大晋百姓认定少将军与突厥勾结,背叛了朝廷,而突厥人认定他背信弃义,一边假意与他们和谈,一边发兵偷袭。
他怀疑有人背后捣鬼,最先怀疑的就是魏韬,这也是这些年他留在魏韬身边的原因。
可相处之下,发现魏韬确实是个光明磊落之人,苏家兵权最后是落到了他手里,可那时的苏家军不过是些老弱病残罢了。魏韬殚精竭虑,一心为百姓谋福利,也不断招兵买马,招贤纳士,希望恢复往日苏家军的威名。只是看似太平富庶的大晋早已埋下了祸根,各路藩王再不把皇帝看在眼里。
也不是没有怀疑过皇帝,但皇帝那时候几乎不理朝政,只顾贪图享乐,相比起来,那些藩王便更可疑了。
“你可想知道谋害你父亲的幕后之人?”把自己知道的都告诉了苏琬,希望她知道她的父亲是一个有情有义的人,是一个心系苍生的人。
苏琬摇了摇头,其实她从未把此事放在心上过。人死了就死了,寻根究底人也不能死而复生,故当初苏窈当初屡次三番劝说,她也没有兴趣。
“幕后之人到底是谁其实不重要了,机关算尽,为的不过是这个天下罢了。”
“你既不想知道,那我也无需再执着此事了”
“你真愿意就此放手?”
穆擎点头“那曾是我的执念,”看着苏琬道:“但现在有了你,”执念也变成了她。
“你不害怕吗,你母亲为了爱义无反顾,可最后终被辜负,万一我将来也负你”
“那也是我自找的”
名姝第一百一十一回大结局
第一百一十一回大结局
霍、郑、封三家大打出手,天下四分五裂,政权割据,便是远在关外的阿史那晨毅也发现了。
“霍军主力调往金陵,跟郑军激战,渝关空虚,眼下正是我们千载难逢的良机。”
闻言,众将士脸上都有着激动、兴奋的神采。
上次与那苏氏一战,苏家军几乎全军覆没,突厥也不遑多让,可说是元气大伤,加上这些年气候寒冷,每年都有不少牛羊冻死,形势已经十分严峻。但一旦进入中原,大把大把的粮食等着他们,突厥的难题就能迎刃而解。
“我们这就出发!”
玄衍一愣:“可汗您要亲征?”
阿史那晨毅含笑道:“这样的时刻,我岂可缺席!”
“万万不可,可汗!”玄衍大惊,自从昊鹏叛乱发生后,阿史那晨毅对突厥的意义非凡,是万不该让可汗亲自上阵。
其他人也开始劝:“还请可汗在后方静候佳音,末将等定然不负所望,我突厥必胜!”
“可汗三思!”
……
七嘴八舌都是劝阿史那晨毅勿要涉险的。
阿史那晨毅望一圈诸人紧张担忧的面庞,缓缓一笑:“吾意已决!尔等勿劝!”
阔步迈出营帐,亲自鼓舞了士兵之后率军南下。
漆黑夜幕之下,金戈交鸣,火星四溅,千军万马的厮杀之声震耳欲聋。
柳承杀的双目赤红,已经记不清,他统领着这群将士,到底打退过多少次的突厥人进攻了。
他是被贬到此,除了希望戴罪立功,却也是一心希望能保住渝关。突厥人的如潮攻势,一波波而来,又被一波波地打退。
数日前,一支两万人的重甲骑兵在宁王的率领下终于赶赴而至,给陷入重围的霍军将士以有力的支援。
郑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趁着突厥大军没有来得及防备的情况下,从侧翼撕开了一道包围口子。城内霍家军士得讯,在战鼓擂擂声中,开城门列阵冲杀而出,与郑军并肩作战。
突厥本长于骑兵野战的作战方式,重兵压境,攻城多日不下,士气本就有所低落,忽境况突变,对手列阵搏杀,事出突然,猝不及防,不但被打的后退了十数里地,还折损了数名千骑长,狼狈不堪。
“可汗,我们撤退吧。这个仇以后再报不迟,可您一旦出事,突厥必将陷入混乱之中。”
阿史那晨毅前行的步伐稍稍一顿。
他和宁王相识多年,两人交情匪浅。但他如今竟与霍军联盟,至于那人,野心勃勃,但实力过弱,不过利用他借刀杀人。不过他利用自己,自己又何尝不是利用他。他无时无刻,不盼着有朝一日横扫中原。
可眼下的情形着实不容乐观,玄衍见他已有松动,再接再厉:“这一次是我们大意,才会落入他们圈套。待可汗重整旗鼓,我突厥男儿人强马壮,中原人岂是我们对手。”
他早就知道可汗与中原有合作,虽然这些年合作的勉强还算可以,但在他眼里,依旧是卖国贼,哪怕是卖给他们突厥,依旧瞧不上,觉得此人不可信。如今可不中了他们的圈套,中原人果然阴险!
“可汗,活着,您的宏图霸业才有实现的那一天,天下,少主人都能抢回来。”
当头棒喝而下,阿史那晨毅也冷静下来,他并不是个输不起的人,也不是没有尝过狼狈的滋味。
当年叔父叛乱,欲将他斩草除根,是玄衍等人费劲千辛万苦,才助他逃出突厥,他虽然保住了性命,却流落到中原成了奴隶,食不果腹,还要遭到拳打脚踢,若不是遇上了她,是真要身死异乡了。
明明已经是很久之前的事了,他却记忆犹新,她把自己救了出来为他疗伤治病。
她不光出身高贵,而且美丽聪慧,性情温柔,也不像其他人一样仇视突厥、看不起他的出身,晨毅第一眼就被她打动,于是他成了她的护卫,一直跟随。
无比庆幸当初的选择,而且他这一生最有幸的事,便是与她结成夫妻。
两人逃到边关的一个小山村,周围山清水秀,魏薇心动,于是落脚了下来,晨毅砍树,魏薇学来搓麻结绳,两人齐心协力,大半个月后,造出了一座庐舍,终于有了一个属于自己的能遮挡风雨的小窝。
山中有打不完的野兽,晨毅更有用不完的力气,很快就成了一个很好的猎人。其实家里只有两个人,他不用那么卖力,但他想让从前习惯了精食细脍的魏薇能吃的尽量好一些。每过一段时间就会带着自己前些时候积攒下来的皮毛到集市,换取粮食和盐巴。
前些天运气不错,他猎到了一头白狐,通体雪白,皮毛整齐,油光可鉴,煞是漂亮。原本想将狐皮硝好留到冬天给魏薇用的,但魏薇坚持不要,定让他拿到集市卖了换钱。他只好听她的。卖了皮毛后,换了粮食,还剩了不少钱,就去了布庄想给魏薇扯几尺布。不想遇上了玄衍。
玄衍告诉他已经联系上他父王的旧部,万事俱备,只等他回到突厥,一举夺回属于他的王位。
晨毅犹豫了,他与魏薇如今生活得很安逸,很幸福,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这是在突厥从未有过的日子,美好的如同置身梦境,可是玄衍等人,对他忠心耿耿,为他出生入死,若他不回去,他们怕不会有好下场。
山中清幽,春虫咕哝。两人年少,难免总是情浓蜜意,几乎天天晚上都会云雨一番。今晚亲密缱绻过后,魏薇闭目枕在晨毅的胸膛上,问道:“夫君可是有心事在瞒我?我见你镇上回家后,话都比平日要少。”
晨毅一向深沉,原本就不多话,今晚却比平常还要少。魏薇担心他是不是遇上了什么事。抑或是魏家已经找来了边关。
“没事,只是觉得你我,虽结成夫妻,却只是自己私下订立的终身,妳更是有家不能归,未免觉得对不起妳”
“怎么会呢,我在家中虽是锦衣玉食,珍馐美味,却不及与你在一起让我感到满足,况我若是留在家里,就要被迫嫁给别人,你难道舍得?”
“当然不!”
晨毅低头,凝视着自己的妻子。
“看到你的第一眼起,我就再也不能忘记了。你从马上下来救下我的那一刻,我真的做梦也没有想到,有一日,你会成为我的妻子……”
魏薇勾手搂住了他的脖颈,深深地吻住了他的嘴唇。
良久,两人才分开。晨毅微喘,在她耳畔轻声道:“我何其有幸,能得薇儿倾心。”
能配得上她,让她以成为自己的妻子而荣。这是晨毅最大的心愿。
现在的这些,远远不是他想给她的。
甚至,这一次,倘若上天也站他这一边的话。他决定抓住这个机会。
这一次,他却是输了,输在了自大自负。哪怕夺回了可汗之位,却输了她。
阿史那晨毅深深望一眼晨曦下沾满血色的街道,一挥手:“走!”话音一落,护在他周围的亲卫迅速聚成团,护着他往城门口去。
“还是让他给跑了”
渝关是保住了,但对郑邑来说,他苦心经营,等了十几年才等到今日,到头来还是让他跑了,无异于功亏一篑。
诸将士低着头不敢正视他,还是柳承硬着头皮道:“虽然让阿史那晨毅逃脱,但是此次突厥元气大伤,没个十年八载难成气候。”
柳承实在没有想到,这位宁王,早就与他家主子达成了合作,自始至终,都是他们的同盟。
郑邑垂下眼帘,事已至此,也只能这样安慰自己了。
得到渝关消息的信王也是脸色大变,立刻起身。
他与阿史那晨毅早有协议,只要突厥大军南下,助他一统中原,区区几座城池,他不看在眼里,也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错,生逢乱世,助力自然多多益善。
按照他原本的设想,这个时候,本应当早已攻下渝关,捣毁霍家的老巢,紧接着便是与他汇合夺取梁州,进而入主中原,让天下人见证他的胜利。
却没想到突厥大军竟然这般不堪一击,更没想到,郑邑竟然和霍家那老头子联手了。一口恶气顿时堵在了喉咙口,不上不下噎的他如鲠在喉。
封玄奕八百里加急送到他眼前,郑、霍两军南北夹击,正兵发充州,来势汹汹,恐怕防守有失,急请父亲回兵救援。
封焱鸣几乎呕血吐肺,一掌掀翻了面前桌案,发令立刻强攻梁州。
“主上,万万不可啊,上回攻打梁州,我军大败,这一次,想必早有防范,不可贸然动兵。”
半晌,封焱鸣胸中怒火方渐定,于帐内疾步来回走了数圈,道:“诸位所言极是。这一笔仇,我记下了!日后再算!传我的令,速速拔营,回充州!”
“杀——”
“杀——”
四面八方,杀声四起,郑、霍两军会师,势如破竹,锐不可挡,将士们无不热血沸腾,封家大军草草抵挡一阵,便兵败如同山倒,一路往北溃败。
封焱鸣仓皇出逃之际,依旧不敢相信,他踌躇满志,苦心筹谋了这么多年,最后竟会以如此惨淡结局而告终。
“郑邑!你为何要坏我好事”
“你还有脸说,若非是你暗中设计,桦霖如何会惨死,你这般不义之徒,我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其人之身”
“苏桦霖,苏桦霖他该死!”
无数个深夜,他闭上眼睛,便会想起当日自己被苏桦霖一杆长戟压于地上动弹不得,他便是想一亲芳泽又如何,曾经的他也是把她当神女,恨不得把她供起来,可她呢,竟然自甘堕落跟一个突厥人私奔。
封焱鸣想,最好的报复就是看曾经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神女,卑躬屈膝受尽折辱。偏他苏桦霖,多管闲事,竟然敢当众教训他,让他出尽了洋相,丢尽了脸面。
郑邑全然无视狠绝封焱鸣的目光,拔剑准备上前,身边两位大将极力劝阻:“王爷,封焱鸣不过一垂死之徒罢了!何须您亲自应战”
郑邑摆了摆手,朗声道:“众将士听令,我与封焱鸣决斗,生死各安天命,我若败于他手,他可自行离去,尔等不得阻拦!”
便手握长剑,迈步朝前面一片空地大步而去。
“郑邑,你也该死,你也该死!”大吼声中,朝着对面的郑邑冲了过去。
他本就是心狠手辣之人,此时双目通红,咬牙切齿,用尽全力,剑剑都是不顾性命的搏杀。
伴随着一阵刺耳的金属断裂之声,封焱鸣手中长剑被绞断,胸口一阵刺痛,郑邑手中的长剑,已经刺入了他的心口。
微凉心口撕心裂肺的疼痛蔓延开来,他仍从齿缝里,一字一字地挤出颤抖的话音。
“天下是我的,是我的……”
郑邑神色冷漠地望着他痛苦至扭曲的一张脸,“封焱鸣,我不敢说我郑邑如何光明磊落,但有一件事,我是万万不会做的,那便是为了一己之利,陷天下苍生于水火。”
当初突厥与大晋议和,本已是板上钉钉,封焱鸣却因阿史那晨毅于他有夺妻之恨,派人伪装苏家军屠杀突厥部落,既想破坏这议和,又将此事嫁祸给苏桦霖。更可恨的,口口声声十万火急让他带兵去支援苏家军,行的却是调虎离山之计,利用一小波突厥骑兵把他引来,又将苏家十万大军引入突厥精兵的埋伏之中,斩尽杀绝。实在是丧尽天良。
他好结交,在那之前,便与阿史那晨毅惺惺相惜,本也以为可以永远与他交好,这一切,却全是被这个伪君子破坏。可恨他没有早点发现他的真面目。更可恨的,却是他自己。
桦霖本与他提过封焱鸣欺凌魏薇一事,可那时候他早已先入为主,认为魏薇不守妇道,悔婚在先,阿史那离去后又勾引于他,觉得封焱鸣不过是一时气愤。
“我之所以留着你这么多年,不是你手段有多高明,乃是不亲手杀了你,我意难平!”
话音刚落,他猛发力,剑刃深深刺入,透背而出。
封焱鸣只手紧紧捂住不断往外冒血的胸口,双目圆睁,唇微微翕动,身体剧烈颤抖。
郑邑拔剑,伴随滚烫热血随着剑尖喷洒而出,封焱鸣大呼一声,仰面倒地。
看着封焱鸣在地上痉挛的躯体,面不带任何表情。
直到那具躯体渐渐停止不动,他闭了闭目,方长长地舒出了一口气。
封玄奕等人赶来的时候,封焱鸣早已死透,“父王,父王!”
“郑邑,我杀了你!”
“封玄奕,你现在收手还来得及。”郑骁也赶了过来,见到这样的场景,虽有些惊讶,却也不是没有任何迹象。早些年,他便感觉到了他父王对信王的敌意,可父王却让他想办法与封玄奕交好,取得他的信任,这段时间,他对封玄奕确实是蓄意接近,却也不是没有付出真心,如今信王已死,并不希望他步后尘。
“收手,我凭什么要收手。”失声大笑,举剑指着郑骁,“你明面上与我交好,背地里却早与霍剡合盟,我们封家何德何能,值得你们这般费劲心思!”
“你父亲与突厥勾结,我们这般,不过是引蛇出洞,他落得如此下场,不过是咎由自取”
“胡说八道!我父王光明磊落,绝对不会做这种不光彩的事!”
封玄奕双目赤红,额上青筋毕露,“我今天就要杀了你,为我父王报仇!”走向郑邑,脚步越来越快。
郑骁如何能看着他对自己父王下手,立刻反身扬剑一挡,“锵、锵”两声金戈交鸣,封玄奕只觉得手臂一震,长剑吞吐而回,竟然没有占到半点便宜。知道自己是小看了这家伙,眼神陡然森然。
郑骁本不欲与他纠缠,却见又一道银光当头劈来,这一剑的力道,更胜之前,疾退几步险险避开剑锋,封玄奕却是来势汹汹,继续挥剑攻杀,逼得他不敢迎接。
金铁之声响彻,气浪滚滚,长剑顿时被震退,郑骁握着剑的手略略一顿,只要自己向前再推进一寸,他就会当场毙命。动作一松,还是不忍亲手绝了他的生路。
封玄奕往后踉跄了几步,鲜血自伤口喷涌而出。
“世子!世子!”已有两个忠心的侍卫扑上去接住倒下的封玄奕。
“把他带走吧,救治及时,或许还能留他一命”
“赶紧走,赶紧走”
郑邑怔怔的望着,也想起了当年,他也是这般下不了手。
“你就不怕,他回头找你报复?”
郑骁漫不经心道:“他若来了,我也与父王一般与他决斗,生死各安天命。”说的风轻云淡的,仿佛他这条命不值一提。
不过郑邑也不好说他,说了这臭小子必然也是说有其父必有其子。
看着远处尸横遍野,不禁叹道:“如今封焱鸣已死,突厥也元气大伤,其他的也成不了什么气候,天下统一指日可待,就是不知道这天下,能安稳多少年”
“那也是他们霍家的事了”郑骁哪听不出来他父王是在试探他,曾经他确实不甘,朝廷无能,郑家也不是没有逐鹿之能,他父王却甘愿给他人做嫁衣,可他与霍家两兄弟接触良多之后,不得不承认,他们确实比自己更适合那个位子。
“父王,我不会去争,但我想知道为什么,父王为什么愿意为霍家鞍前马后?”
郑骁不是第一次问这个问题了,郑邑张口即来:“因为霍家是真正为这个天下”郑骁打断他,“父王,这话我都听腻了,我想知道真正的原因”
郑邑瞪他一眼,竟然让他老子下不了台,“真正的原因,”真正的原因是因为他年少之时喜欢四处游荡,便隐姓埋名,化身为江湖游侠,仗剑游走四方。先后结识了苏桦霖、霍镜旭等青年才俊,封焱鸣也在其中,但这么多人当中,他最欣赏的便是苏桦霖,其次就是霍镜旭。不过与霍老爷子一比起来,他们又太嫩了。
他去霍家拜访时,在和老爷子接触和晤谈中,觉得他不但具有雄才大略,而且礼贤下士,将来必为英主。
苏家覆灭之后,世道越发混乱,群雄并起,藩镇割据。哪怕霍镜旭如苏桦霖一般英年早逝,只有有霍老爷子在,这天下迟早要落到霍家头上。也许是想证明自己是对的吧,这些年他一直与霍家来往,助他们一臂之力,这样一来,也可以让百姓早日脱离苦海。
“父王,当初可是你把琬儿在梁州的消息透漏给霍剡的?”
郑邑摸了摸鼻子,他何止透漏给了霍剡,后来还经由突厥人之手告诉那小子了。
他第一眼看到那小子,就认出是魏薇和阿史那的儿子了,就凭这一点,他便断定阿史那早晚要南下。他与阿史那晨毅结识之时,并不知道他是突厥可汗,还是和谈之时,才知早已相识。这些年与他保持联系,虽然做戏的成分居多,可直到如今,他依然承认阿史那是个英雄,只是立场不同。不过他再如何骁勇,他儿子与他也势不两立,不知道他如今后不后悔当初的抉择。
至于苏桦霖的女儿,竟比当年的魏薇还要美丽动人,难怪自家这个小子都把持不住。
反正他也管他不动了,他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郑骁,你,你怎么来了?”
郑骁没说话,只是一把将人拉到他怀里。推不动男人环着腰的铁臂,也就只能任他这样抱着了。
“琬儿,让我陪在妳身边好吗?”与她分开的这些日子,无时无刻不在想她,当初知道人在霍剡那里,他真的是恨不得痛痛快快打一场,把人抢过来。
苏琬还不及开口,人又被闻讯赶来的魏恒抢了回来。
“琬儿,别答应他”魏恒觉得很委屈,莫习凛是他大哥,穆擎又是他姑姑的儿子,他勉强接受了,好不容易四个人找到这么一块幽静之地,好好生活,可如今郑骁也来凑热闹,要是苏琬真把他留下,这样一来他跟她亲近的日子就更少了,怎么能不委屈。
苏琬从他胸口抬起头,看着另外两个男人干笑几声,郑骁过来她真的不知情,她原本等的是另一个……不过,这话她也只敢在心里说。没敢看前面的郑骁,只是避开了三人探究的目光。她默认的态度让郑骁脸上多了丝柔情,却也成功了激起了其他三人的怒火。
苏琬也不知道几个男人之间谈成了什么条件还是怎么的,郑骁留了下来,不过大半个月都没有出现。苏琬好奇,一日跟魏恒欢好,忍不住问了一句,结果就被魏恒按在床上狠狠地操了透。”嗯~”苏琬红着一张满含春情的脸,如同桃花一般娇艳欲滴,胸前那一对饱胀的乳房上也分泌出了一层细细的汗珠,随着魏恒的动作来回的甩动着。
魏恒挺着腰猛干,狂操片刻松开她的双腿盘到自己腰间,俯身贪婪的添吮啃咬着娇嫩的玉峰。
苏琬的玉峰非常娇软,被棉花糖还要酥软香甜百倍,口舌吃够了苏琬的玉峰乳酿,心中变得更加不满足现状更加贪婪,满脸赤红,“说,可是想那混蛋了,想被他肏还是被我肏?”
“没有啦,”苏琬已是摸透了男人们的小心思,知道自己应当如何去讨得他们的欢心,抱着他的脖子娇哼着,“魏郎,人家最喜欢你了”
“我怎么听着上次你同穆擎也是这么说的”好吧,她同他们都是这么说的。
只好使上自己的绝招,双腿用力夹着魏恒的腰,双手攀着他的肩背,整个人都缠他身上,挺着小屁股让魏恒狠狠操她。
魏恒立刻气息不稳,急忙挺动腰肢在又湿又热的花径里四下捣弄起来,一时也顾不上吃醋。
苏琬觉得自己快要化掉了,壁一阵痉挛,大量的蜜液从里边流了出来,呼吸也越发急促,如仙乐般的呻吟声继续传入魏恒耳中,精血猛然间喷涌上脑,两手紧扣她的腰肢大出大入地抽送起来,龟头一下接一下的撞击在鲜嫩的花心上,发出淫靡的声音。
一会儿苏琬嘤嘤哭了出来,被欺负的太狠了。
多了一个男人,几个男人没少争风吃醋,一个个都变着花样来折腾她,到晚上,轮到穆擎了,他可说是最心疼她的,苏琬想好好满足他一回,可不知怎么的,弄到中途,竟然觉得小腹有些疼,当即就哭了出来,“肚子疼。”
穆擎为她急得心肝儿直跳,忙招呼了郎中过来。
那郎中跋山涉水地被请过来,还不知道出了什么大问题,结果一把脉,却是脉来流利,如盘走珠,有喜脉之兆,但又不是很明显。只说半个月后再来诊脉一次,期间需要杜绝房事。
简直是要了几个男人的命,莫习凛最先反应过来,“莫不是有身了?”
苏琬的心顿时“咚咚咚”地如打锣似地跳起来。难不成真是有了?算着小日子已过了十三四日,只是她着实不敢奢望。
她当初进天香阁,老鸨便盼着她挣钱,破身之后,就给她灌过药,怕怀上孩子影响生意。虽然说那药也不一定就让她绝育,可这些年,那事儿十分频繁,却半点消息都没有,总不该是他们都有问题。小日子虽然延后了,可也不是很准。总之很是忐忑,直到半月后那郎中号脉确诊后,十分肯定地告诉苏琬她将为人母。
这定是上天赐给她的孩子,苏琬眼泪珠子跟断线似地往下滴。
“别哭,怀孕这可是好消息”
这孩子真的是来之不易,按日子算起来极有可能是魏恒的孩子,笑得一脸的春风得意,穆擎等人亦是十二分的欣喜。
便是远在金陵的霍剡得到消息,也笑得简直合不拢嘴。
还下了旨,封苏琬为燕国夫人,要不是皇帝一直都在金陵,还以为怀的是他的孩子。
对于苏琬的评价毁誉参半,敬仰她的人有之,批评她的也不少。
虽未以美色乱国,可以末帝的昭仪之身,又让新朝第二位皇帝为了她连皇位也不要了,就足够让人津津乐道了。她也因美貌而成为淫惑皇帝的一个代表性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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