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年长的那个则两脚一落地,就大步流星地直奔屋里而来。那年轻人则提一袋营养品匆忙跟着,像个跟着母鸡的小鸡仔,生怕掉了队让老鹰捉走一般。
刚进院门,年长的那个就隔空问道:“老首长呢?我的老首长呢?”他声音虽然不大,却十分洪亮有力,给听者一种不怒自威的压力。
他完全不顾院里院外的别人,一副忠肝义胆迫不及待的样子。进屋一见到宗秦客,他立即全身绷紧,齐刷刷地敬了一个军礼,然后才上前握住宗秦客的双手:
“日盼夜盼,终于能够再次回到老首长身边,聆听老首长的谆谆教诲!”
宗秦客倒是对来人很客气:“我都已经退下来了,如今平头百姓一个;先昌你呢,也是一方首富赖董事长。咱们两个老百姓之间还说什么教诲?”
“不可不可,长幼始终有序。一日为首长,终生为
首长。没有老首长,哪有我赖先昌的今天。”
“看你话说的。自己人就别整这一套虚的了。既然到家了,大家就坐下慢慢聊些家常话吧。”
赖先昌缓缓扫视了一遍屋内,才仿佛松下一口气说:“老首长说的对,可算到家了。”
宗秦客带头坐下,其余那几个人的屁股才敢沾上椅子。
所有人都落了座,宗小渔却一把扯过凌随风,把他往里屋里带。
屋门一掩,外面的谈话声就听不到了。
凌随风忍不住问宗小渔:“这俩人是谁啊?看着挺不把自己当外人的。应该是你家熟人吧。这老的看样子很少拍人马屁,可一旦真拍起来还贼溜。”
“那是我爷爷的老部下,叫赖先昌,据说我爸爸生前跟他关系也不错,好像是老同学吧,两人还是一块儿入的伍。当年又在爷爷的关照下转了干,后来据说当到后勤科长就转业回老家了。那个小子是他儿子赖耀武,小时候经常和我在一个院里玩,人如其名,又
赖皮又蛮横的死胖子一个。”
“,看你这牙尖嘴利的,对小孩子留点口德。这么多年过去,人家转性了也不一定。至少从外表上看,人家已经不是个胖子了,而且你还别说,看起来还真是仪表堂堂。再说了,你爸的老同学加老战友,还是你爷爷的老部下。你们两家这关系可够铁的。”
“说铁嘛,确实是挺铁的。赖先昌的爸爸赖爷爷过去也在部队待过,跟我爷爷交情不错,赖家也算是个军人世家吧。也正是因为这样,赖爷爷才逼着赖先昌入伍当兵的。加上我爸和他的同学关系,又一块儿在新兵连里待过。两家一来二去,这不就算得上是世交了么。”
“我看他们父子俩这派头,应该也算是个成功人士了吧?”
“这倒不假,听说赖先昌转业回晋山之后,在单位里没几年就待不住了,所以就出来自己干。中间倒腾过什么不太清楚,反正据说是自从在股市发了财之后,就一直在经营金融外汇的生意,赚了钱之后再搞什
么投资什么并购之类的,都是些听起来很玄乎,听多了脑瓜子会炸的玩意儿。目前应该算是晋山首富了吧。至于他儿子嘛,好些年没见了,现在什么样不太清楚。”
“果然是名将门里,非富即贵啊。你们两家的这种关系,要是放在剧本里,怎么着也得整出个青梅竹马,指腹为婚之类的故事来吧?”
宗小渔把嘴一撅,恶狠狠地白了凌随风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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