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木香织却并不赞同:“这可不止是旧船的问题,还关系到三十五条人命呢!”
“我开过专门的智囊会议,同时征询过集团智囊团和律师团的意见。他们认为,只要坚称这是一起船员自己的操作事故,拓木家几乎可以免于承担所有的责任……”
拓木雄悠然地吐出一口雪茄烟,又补充道:“……到时候最多再高调地做一些人道主义赔偿。请媒体来报道一下,宣传得热闹一点。既可以平息船员家属的愤怒,又可以提升我们拓木家的正面形象。”
“父亲,您就不关心船员的生死么?”香织有些不满。
“每一艘渔船出海之前,都知道会有出意外的一天。大海无情,海神也有发怒的时候,只是让清川号碰上了而已。”拓木雄又嘬了一口雪茄。
“父亲,您怎么可以对船员这么无情呢?”
拓木香织的话激怒了拓木雄:“混账!这是女儿跟父亲说话的态度么?”
“雄一,香织说的并没有错。”拓木和也这时才终于说话。
“拓木雄的乳名原来叫雄一啊?”凌随风对岛国人的风俗向来知之甚少,更不知他们大名与小名之间的习惯规律,反正知道“雄一”指的就是拓木雄。
拓木雄见父亲说了话,也不敢反驳,只好岔开话题,悻悻地说:“海上警视厅方面已经搜救了这么多天,都还是一点消息也没有,恐怕船早就沉了。至于船员嘛,我看也不用抱什么希望了。”
“此事事关拓木家的声誉,而且我相信已经有很多人在虎视眈眈了。我们处理得不好的话,稍有不慎那些人就会抓住机会落井下石,那样的话,恐怕会使拓木家遭遇前所未有的危机。”
“父亲大人放心,三十五个船员的家属,闹不出什么大动静的。媒体和警方那边,我都可以轻易打点好。”
“船员和渔船应该都还在。只是搜救的方向南辕北辙罢了。”事关三十五个人的死活,凌随风终于忍不住出声。
他一说话,从不过问拓木家家务事的羽田宽太,便忍不住开口驳斥:“初来乍到的支那人,根本不问事情原委,你懂什么?”
拓木雄也说:“年轻人,你只听了半截的话,怎么敢妄加评断?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最好好好地坐着当你的客人。”
凌随风低头悄然一笑,抬头又说:“我既然被香织小姐奉为座上宾,对于拓木家即将遭逢的灭顶之灾,总不可能袖手旁观吧?”
这话终于给了拓木雄发飙的借口:“混账!谁跟你说拓木家即将遭遇灭顶之灾?看在香织的份上,我们家把你当做宾客。但是,拓木家不欢迎你这种恶意的言论!”
凌随风这下似乎惹上了口舌之祸!
拓木香织也被他的出言不逊弄得紧张不堪,她小声地劝诫他:“凌桑,拜托了!请不要胡乱说话。要是被我父亲拿住话柄,借机向你发难的话,我恐怕就很难说得上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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