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soulmate多了,Mono自然而然就会生出一些偏执的情绪,这不是本人能控制的,所以戈灵竹也有,只是她足够清醒理智,所以哪怕有时候她会因为时音的球球上还保留着的过去感到不快,生出想要独占她的心思,也一直都足够克制。
因为她知道这是不对的,被本能支配的,是动物,而不是人。
可今天,时音亲手砸碎了那把锁。
“所以很抱歉,我做出了这种事来。”
她这样说着,却一点都没有为时音解绑的意思,甚至连灯都没开,时音心说,她这话是为了减轻自己的负罪感,还是打算拿这个做借口,毕竟如果以后想重修旧好,这是能直接拿我生病了做筏子。
毕竟精神病人做这种事不犯法,最多被关进精神病院。
不过戈灵竹现在不正常倒是真的。
因为她的语气,真的是饱含歉意且真诚愧疚的,但也真的只是嘴上说说而已。
一直以来,时音面对着的戈灵竹都是温和而又柔软的,她却忘了,兔子逼急了还会咬人呢,老实人发起疯来,更不是平常脾气坏的人能比得上的。
不过时音这个人,软硬不吃,如果只有这一条命,她可能还会害怕点,但她知道自己死了就去下一个世界了,自然谈不上多害怕,就是有些震惊罢了。
而现在,连震惊都没有了,只留下了兴味。
她想看看戈灵竹会做到哪种程度,猜想她会堕落还是“回头是岸”。
毕竟人都有走极端的时候,可浪子回头却不是每个人都能做到的。
时音不知道她会是哪种情况,毕竟戈灵竹是真的“有病”,在情绪失控的情况下,也许以往的原则理智会压不过生病带来的本能?
她仍没有说话,戈灵竹也不在意,只轻笑道:“看来你是不想跟我说话了。”
她摸索着打开床头柜上的台灯,时音飞快的看了眼光源能看到的地方,发现冰凉的地板上被戈灵竹周到的铺上了毛茸茸的地毯,连台灯都被换成了便携的,显然她离开时会拿出去。
除此之外,床头柜的边缘也被柔软的毛皮包裹住了。
看毛皮样式,好像是戈灵竹的某件貂毛大衣剪下的?
时音心说想得还挺周到。
她看向戈灵竹,除了眼眶还是发红以外,她上去跟平常没有任何区别,一看就是个做大事的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