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优娜在原地发呆,大俱利催促道:“快点。”
“啊…好。”她连忙小步跟了上去,埋头走在大俱利伽罗的身后,两人一道向着药研藤四郎负责的手入室走去。
她一直低着头,没多看这位气场冷淡、不好相处的“小伽罗”。对方走路的速度很快,似乎也没有搭理她的意思。只是在快要到手入室时,忽然开口说话了:“你叫做‘日光长光’,是吧?”
“……是。”她小声地回答,“我是日光长光,是德川秀忠下赐给堀尾一族的刀,象征着‘忠诚’。您可以喊我‘日光’。大家都是这样喊的。”
大俱利金色的眸一动,眼光冷冷地瞥了过来:“你很不受动物的喜爱啊。”
“啊…这个……”她腼腆地笑起来,“也没办法呢。”
顿了顿,她又轻声地说:“其实,这点伤口,真的没必要劳动你特地带我去手入室,我自己处理就可以了。”
她的语气相当谨小慎微,像是怕惹恼了这位不好相处的付丧神。
“……”大俱利目光不动,沉默了片刻,说,“你好吵。”
优娜:……
什么呀!!
两人到了手入室,大俱利
伽罗扣了扣门,披着白色大褂、带着眼镜的药研藤四郎来开门了。今天的手入室恰好有一张空位,药研站在白色的布帘前,问:“日光先生是什么情况?”
药研藤四郎对她的敬称和原来一样,还是“先生”;这在本丸是个不分性别的用语,所以听起来也没什么好别扭的。
“被猫抓了。”她很诚实地亮出了自己的手。
“……这种非出阵时所受的伤,修复的玉刚是要从自己的账上扣钱的。”药研藤四郎推了推眼镜,告诉了她一个残酷的现实。说完,他拉开了身后的布帘,看着躺在床上的两个病号,一一数落道,“就像这两位一样,因为想追蜻蜓而从树上摔下来,也得扣自己的钱。”
病床上,一前一后坐着博多藤四郎和乱藤四郎,两人都是一脸心虚的表情。
大俱利伽罗侧过头,远远地靠着墙壁而站,说:“记在我的账上吧。”
“嗯?”药研藤四郎有些诧异,“真是少见啊……”
“……”大俱利伽罗将面孔转开了,避过了药研的视线,闷声说,“是因为我的缘故才受了这种轻伤的。没办法。我可不想让烛台切找到理由天天来烦我。”
“是吗?”药研藤四郎拉开了抽屉,取出消毒用的酒精棉,对优娜说,“日光先生,请坐吧。我来处理伤口。”
“谢谢。”
药研藤四郎简单地处理了一下,她的手背就被包扎了起来。处理完毕后,优娜向药研道了谢,又想起守在门外的大俱利伽罗,便朝着那人的背影走去。
“小伽罗……”
“不要这样称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