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不够…嗯,还不够。缺了点什么呢?”他喃喃自语着,用手指绕起自己的橡白色的发丝来,目光上瞟,“那个时候,父亲是做了什么呢……”
父亲说他爱着那些女信徒,以神明的名义救赎她们。他亲吻那些始终保持着贞洁之身的少女,将她们纳入怀中,用布条蒙住她们的眼睛,然后——
“啊,我知道了。”童磨的嘴角向上一扬。他摘下披在肩上的经帛,缠上了面前女子的双眼,将她的视线彻底遮住,“还需要这样做!”
优娜愣了一下,摸了摸自己的眼窝处。丝绸冰凉的质感紧贴着肌肤,尚算舒适:“怎么了?教宗阁下……”
“这才是‘爱’啊。”教宗阁下似乎在喃喃自语。
一片黑暗中,她隐约听见教宗的身体向自己靠近了。他的手伸向了她的锁骨——唐枫色的衣领下微微露出的一小截轮廓,秀丽而清瘦。他尖尖的指甲便这样描摹过骨骼外在的轮廓,然后,向下划去。
“父亲…不,神明,就是这样爱着可悲的人类的。”
黑暗如无尽的丝绒布,笼罩了整片视野。是黑夜落下来了,亦或是月光被吞入喉中,无人知晓。教宗的身体覆了上来,有淡淡的血腥味,刺鼻的一点儿,很快消散了。
她缓缓地合上了眼,迎接更纯粹的黑暗。
教宗牵起了她的手,贴向了他的面颊:“神在这里——”
“神在这里爱着你哟。”
他握着他的手,放到了自己的唇齿前。微张的獠牙擦过她的指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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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过了多久,她蒙在眼睛上的那道经帛才被解开了。重获光明的那一刻,她竟觉得有些头晕目眩,像是久宿黑暗的恶鬼乍然见到日光时的仓促。
色块斑驳的视野里,她只能瞧见那条经帛落在自己的膝上。
这条经帛,明明是象征着教宗至高无上的地位、象征着万世极乐教神圣威严之物,却被教宗阁下用来蒙住女子的双眼。若是让那些充满着痛苦和迷茫、等待着教宗救赎的信徒们知道了,恐怕信仰都会崩塌吧。
她撑着自己酸涩的身体,慢慢地正跪在地上,将衣衫与鬓发一点一点整理干净。但因先前所做之事实在磨人,她也仅仅能将最外层的和服系好。至于里头是
怎么一副凌乱糟糕的模样,她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自始至终,教宗阁下都盘腿坐在一旁,一手抛着自己的法冠玩,脸上挂着满足的表情,正乐此不疲地观察着她。
池中的冰莲依旧保持着盛放的姿态,寒冰所雕的花瓣流溢着幻梦似的色泽。他坐在莲池边上,也如一位渺远到不接红尘烟火的神之子一般。没有人能想到,刚才的他也成为了一个普通的凡俗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