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不是要炼制什么大玩意,所以他很快就完事了。当他把大功告成的染料放进准备好的罐子里的时候,余渊直接从窗户闯了进来。
你可以走门。祁云晟无奈地道。
你锁门了。余渊理直气壮。
对哦,他刚刚是把门给带上了。
你为什么要帮他。余渊道,你大可以不管他。
你如果不愿意的话,其实现在可以回东云洲。祁云晟叹气道,他以前帮过我,我自然也要帮他。
那我小时候帮过你那么多次,怎么没见你心心念念要帮回来?
你那是什么表情?
不仅仅是以前,现在海皇岛也帮了无归岛很多,我记得很清楚。祁云晟沉声道。
那你
海皇岛还有你,有什么要我帮忙的地方吗?!祁云晟哭笑不得,你在纠结什么?
余渊后知后觉。
确实,因为想在祁云晟面前保持高大的形象,他的海皇岛可不需要所谓的帮忙。
好吧,他就是因为不爽了,刚刚一时之间没想到这一点。
不过余渊还是对祁云晟主动趟别人的浑水有点不满。
事实上你可能不清楚,有些家伙,为了利益,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欧煌心有城府,就是运气差了点,但是能坚持这么久,自然有他的一条生路可以走。可是你不一样,十个你都不够他们塞牙缝的。
余渊看得出来祁云晟不常接触这种家族内为了夺权而丑态尽出的时候,便还是来劝两句。如今只是应下了,还没完全踩进去,就还有脱身的余地。
那我就崩掉他们的牙。祁云晟道,或许在你们看来,我这也不可以那也不能做,但是一直按着这些限制如履薄冰地生活,那我还是我吗?
祁云晟的骨子里,藏有一种执拗的劲,在需要妥协的场合,他会妥协,但是遇上他不想妥协的场合,他便要硬着骨子撑到底。
我确实不擅长,也没怎么亲身体验过这种事情,在这方面的见闻绝对不如你和欧煌阁下,但是因为没见过,不擅长就退缩的话,那么我一开始就可以因为不擅长,而放弃开发无归岛,成为饕餮馆的一个小工。
而且我愿意相信欧煌殿下。他能向我发出邀约,心中一定有所成算,如果真的会让我陷入危险,他不会拉我帮忙。
哼。余渊面带不爽。
现在这东西搞出来了,明天我们就可以出发了。祁云晟道,也许,我御灵一族的身份,能为他提供什么意外之喜也说不定。
反正你胆子大了,心也野了。余渊不耐烦地道,还好我跟过来了,不然你说不定连自己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余渊,我是认真的。祁云晟忽然道。
怎么?
你可以不用这么对我那么关注。祁云晟道,这有点超过朋友的度了。
余渊当场就想说谁想和你做朋友。
然而前面几次的惨痛教训告诉他,千万不能当着现在的祁云晟的面挑明这种事。因为他会装傻混过去,还不如不说。
我乐意做什么,你管得着?余渊选择回避这个问题,何况,小时候不也是这样子的?
胡说,小时候的余渊根本没有像现在这样盯他盯得特别紧。
但是说真的,小时候没有余渊的话,他也没办法离开小院的范围。
我走在前头,你跟在后面。我给你解决危险和麻烦,相应的,你要陪我玩个痛快。余渊道,小时候不是一直都是这样吗?
祁云晟微微叹口气,你硬要这么说,也可以这么算吧。
别想甩开我。余渊道,你这么傻,哪天被谁骗了都不知道。
终于不特意收回去啦。祁云晟道,好言好语那么段日子了,再从你嘴里听到这种嫌弃的话,都快不习惯了。
不喜欢?余渊道,不喜欢我就不说呗。
真要说起来当然不爱听,当然我感受得出来你没有恶意。祁云晟想了想,就是嘴贱和说实话。
当这两个词语被放在一起的时候,是那么地让人无奈。但是祁云晟不得不承认,虽然余渊的话很难听,但有的时候就是在说实话。
不爱听我就不说。余渊道,我说过了,有什么想法有什么要求,直接说出来,不然我不知道。
我不知道说出来的代价。
没有代价。
我保证。
余渊似乎是觉得祁云晟没有把自己的话听进去,索性来到他的面前,认真地道,我说了,你有什么想法,直接说出来。
那我希望你现在可以回东云洲。祁云晟诚恳地道,我不希望我的事情连累到你。
呵,不可能。
你自己让我有什么想法就说出来。
但是听不听是另一回事。
余渊在说这种不讲道理的话语的时候,似乎总带着点理直气壮,祁云晟有些无奈,手中微动,将那罐子燃料往前推了推。
这就是你说的办法?余渊好奇地看着。这样不是算炼丹的范畴吗?
炼器不一定一定要炼制成成品再拿出来,就像是做一个染料比做一个飞舟轻松多了。祁云晟倒是对自己的办法胸有成竹,虽然没有刻入阵法,但是我将这些不同性质的材料熔炼在一起,虽说加了一些灵植进去,但是炼器本就会加一些灵植类的天材地宝作为调和。
说这么多,它有什么用?余渊不耐烦地道。
改变外表,遮蔽气息。
就这样?
这样就够了。祁云晟笑道,别忘了,我是御灵一族。
有他捕捉灵讯,很大程度上能避免一些伏击的家伙。
第二天,在余渊和欧煌两人的围观之下,祁云晟成功地将欧煌的一艘轻便型的小飞舟抹成了黑色。
这当然不是上手去抹的,祁云晟需要炼制这些燃料的其中一个重要的目的,就是让它们可以受到灵气的控制。
行了。祁云晟道,因为加入的材料的缘故,等我们抵达明心山庄,就可以把这些燃料收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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