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分钟很快过去。
顾清溪也结束了工作,纤细的手指抬起,顺手摘下了架在了鼻梁上的银丝边眼镜,放在了一?边。
抬头,却正对上了沈翘直勾勾的目光。
顾清溪愣了一?下,接着手臂抬起,食指和拇指并用,开始向上提拉揉捏着方才被眼镜脚所压住的位置,一?副生怕鼻梁会塌掉的样子。
沈翘回过神来,看了看那副眼镜,又不由自主的打量了下顾清溪。
从眼镜的厚度来看,似乎是平光的,本以为顾清溪平时戴的是隐形眼镜,结果竟然是做了近视矫正手术吗?
不过,以目前近视手术产生年份,和临床病人来说,造成视力大幅度下降,甚至于失明的风险也是不小的。
顾清溪好歹是个大集团的继承人,有钱有颜,何必要冒这样的风险?
难道是因为……
呵,怎么可能?
沈翘自嘲一笑?,起身,随手拍了下衣服上的褶皱,习惯性嫌弃道:“慢死了,等?了你这么久。”
其实不久,时间刚巧过了五分钟,现在也不过九点三五罢了。
顾清溪穿上外套,面上带了歉意,声音低低的:“抱歉,下次我会尽量提前。”
她这样说沈翘反而又不乐意了,怎么,她说这话?是在向自己发起挑战吗?
顾清溪想超过她沈翘的工作效率?比她沈翘下班早?
没可能的!
大约是认识到了自己的不讲道理,沈翘轻哼一声,问顾清溪:“出去一?起去吃个宵夜吗?”
顾清溪再次愣了下,眼睛不可置信的眨了眨,应声:“好的。”
听到了满意的回答,沈翘率走在了前面,连语气也柔和了:“那我们走吧。”
即便是长胖,她也要拉着顾清溪一起月半。
这就是身为对头的险恶用心。
沈翘笑?眯眯的和顾清溪下了电梯,心情极好的样子,上车后,和司机报了个地址,白色的轿车便在夜色中启动。
车子在路上七拐八折,终于拐进了一?条名不见?经传的小巷中,渐渐停稳。
小巷中是未曾规划的老街区,狭窄的道路遍布坑坑洼洼的痕迹,墙壁灰扑扑的,角落里因无人打扫,还生了些青苔,路灯也因年久失修,只发出一点昏暗的光芒,整个小巷看起来老旧又破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