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轻挽意念中有无数道声音在叫嚣着,要她杀,不停地杀下去。
容凌的话便如同注入烈火中的一道清泉,瞬间带来清凉,只不过转瞬又被蒸发得干干净净,唯余几袅水雾。
她要如何才能压制?!谢轻挽想不明白,甚至生出几分恼意,她紧咬着牙关,煞气在体内肆意冲撞,谢轻挽被汗水被打湿:“我不会,师尊你教教我。”
这种事如何教得了,容凌无奈地叹了口气。
她发现自己有了谢轻挽这个弟子后,叹气的次数一日比一日多。
容凌握住她的手腕,试图朝她输送灵力,压制住她体内的煞气。
然而谢轻挽的意识已在一片混沌之中,感受到容凌带着凉意的肌肤,她不由得反手握紧,轻声叹道:“好软……”
她的力气极大,容凌甚至连手都收不回来,她双眸一亮,觉得这似乎也并非不是个办法。
反正二人都有过那么多次,又何必在乎再来一回?
想清楚这点后,容凌踮起脚,主动覆上谢轻挽的唇。
她整个人向来都是如同冰雪一般带着凉意,谢轻挽一被靠近,瞬间便舒适了许多,她侧过头,反客为主,加深了这个吻。
无处发泄的煞气似乎找到了出口,顺着谢轻挽的唇舌,轻吻,以及她骨节分明的手,一点点倾泻而出。
容凌被紧搂地几乎快要喘不过气来,推了推愈发沉溺其中的谢轻挽:“回去再说……”
她的声音落在谢轻挽耳中虽然小,却也还算听得清,谢轻挽当即心下微动,带着容凌御风回到妖王寝殿。
又是熟悉的白玉床,又是熟悉的感觉。
只不过这一次在煞气的作用下,往日的涓涓细流化作疾风骤雨,容凌就像是被卷在风雨中的一朵残花,半分由不得自己。
只恐夜深花睡去,故烧高烛照红妆。
嘈嘈切切,雨势只增不减。
直到最后,谢轻挽的煞气是消除了,容凌头晕脑胀,甚至已然分不清这是什么时辰。
“师尊……”谢轻挽黏黏糊糊地贴过来,就像一只吸足精气心满意足的妖精,伸手替容凌按?揉太阳穴,“你真好……”
好得她舍不得放手,恨不得一辈子就这样同她纠缠下去。
容凌困得不行,连眼皮都懒得抬,随便应付了半声,软软的声调还带着几分鼻音。
谢轻挽心几乎快要化成一汪水,软得不知如何是好,便在容凌的唇瓣处啄了啄:“睡吧,有弟子给你守着。”
哪有她这般欺师灭祖的弟子,容凌心道,却没有反驳,沉沉阖眼睡去,任谢轻挽的指尖爱不释手地落在她的眉间,睫毛,以及唇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