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馨宁得他如此细心伺候,心头暖意?融融,挽起衣袖,露出皓腕和纤纤十?指,沐入水中。
“陶陶,冰么?要不要我暖一暖这井水。”
他说着也伸出一只手,探进水中,握住她的手,轻柔地为之搓拭十?指,又将根根手指摩挲,似乎在检查手上是否有伤。
子抑真是傻瓜,这是夏日,井水虽凉但并不冰寒。她感?受到那人的柔情?蜜意?和入微体贴,任由他轻抚摩挲自己?的手指,一双美目只是瞧着他。
柔软的指腹在十?根手指上寸寸摩挲,摸到那掌心和虎口的细痕,他轻抚良久,心疼不已。
这定是长期握剑及抓握马鞭留下的痕迹。
温软疼惜的声音轻轻道:
“陶陶,我虽不在身边,但你?更要爱惜自己?,不然我更心疼难受。”
楚馨宁颔首而笑:“好。”
忽地脸色一变,紧张问道:“子抑,你?怎不在我身边,我已让人缠住少林僧人,我们现下便?可以?回去了。”
周扬心中黯然,面上却柔柔一笑,避过此话:“让我好好看?看?你?,等?下再说不迟。”
他温柔地为之洗净双手,却发现无有干巾,心中暗想回头要多备些手帕,方便?随时伺候佳人。
当即放下水瓢,掀开长衫的衣襟,揪住中衣为之擦干水珠。
这中衣是他夜间沐浴后才换过的,布料也更加柔软。
楚馨宁忙道:“子抑,我怀里有手帕,你?别弄湿你?的衣衫。”
周扬细细为之擦净双手水珠,宠溺地瞧着她:“好,怎能用?衣衫为你?拭脸,我再去打水来?与你?洁面。”
他走去另打一瓢清水,悄悄探手进去,释放气机,令冰水稍温。
这西?凉城乃是西?北苦寒之地,夏季并不明显,且昼夜温差极大,打上来?的又是井水,颇为冰凉。
楚馨宁自怀里取出一方洁白手帕,脸上忽地泛起一丝红晕。
她抿着红唇,终是问出口:“子抑,我为你?收拾的那身天?青色长衫,你?穿了吗?”
周扬端着水瓢走来?,笑道:“尚未穿,我想着仅剩三身衣衫,都是陶陶你?亲手备下的,一时舍不得穿,这长途跋涉风沙太大,故而临时买了一身衣衫。”
原来?如此,子抑尚未发现我藏在他衣衫中的……
周扬将水瓢放置在旁边的矮凳上,以?石块垫压固定,起身道:
“陶陶,你?擦脸吧,我去瞧瞧是否有吃食,你?长途跋涉,定然尚未用?餐。”
瞧见楚馨宁眼底的不舍,他俯身在她脸颊印下一吻:“我去去就来?,定不叫你?久等?。”
楚馨宁实则难舍,不过想到等?下便?可以?同他还家,便?即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