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灯恍然大悟,道:是去拿无字磐石吗?
兰雪怀点点头。
果然如此,闲灯想明白了。
无字磐石的封印和结界都是层层叠叠的,要打开也没那么好打开,而且历年来也只有洞主才有权利开启这些结界,所以每一年请无字磐石,都要提前一晚上将结界打开。不然,第二天若是当着仙门各派的面打开无字磐石,耗费巨大的灵力不说,就是时间上也不允许,场面一乱,更容易出事情。
闲灯很识趣道:那我就在这儿等你回来。
他是个外人,到底不是小清洞天的学徒,人家去拿自己的镇派之宝,他再跟过去就未免有些不识抬举了。
兰雪怀道:那你就在这里等我。
他说完走后,闲灯在床上躺了一会儿无聊,又走出门,蹦跶到树上去摸鸟蛋。一连糟蹋了好几棵树,他终于在怀中兜了七八颗鸟蛋,正要从最后一棵树上跳下来的时候,忽然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闲灯身体微微一顿,树下的人说道:我们从后山进,令牌已经拿到了,现在他们开了结界,进去也方便一些,等到了之后再听他怎么说。
那人说的急,并且走的也急,但是闲灯绝对没有听错,这声音就是当时他在后山听到的其中一个人的声音之一。
闲灯连忙从树上跳下来,望着那人跑远地地方沉思。
片刻后,他脸色一变,暗道:坏了!
他这时候终于想起来自己为何觉得那位副洞主元虚子的声音耳熟。
元虚子正是他在后山听到的另一个男人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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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变
闲灯心里想的直打鼓,从树上跳下来的时候, 怀中的鸟蛋没兜住, 碎了一地。可是这个时候他也没心思管这些鸟蛋了。
后山那两个男人其中之一竟然是元虚子!
闲灯本来还不确定的, 听到刚才那个男人的声音之后,他的记忆就如同潮水一样被唤醒了。
他心中想道:元虚子,小清洞天的副洞主,他到底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事情不能在大厅说, 而要去后山说?
并且,那地方说是后山,倒不如说是荒郊野岭更合适。
闲灯越想越古怪,而且最重要的是,兰雪怀还跟元虚子在一个地方,倘若元虚子心怀不轨,兰雪怀怎么办?
他对无字磐石没兴趣, 可是不代表别人对无字磐石没兴趣。这东西在修真界是个炙手可热的香饽饽, 人人都想要,人人都要抢。否则, 小清洞天也不用这么防着了。
只可惜, 千防万防, 家贼难防。
闲灯沉思片刻, 召出了云鹊, 急急往后山跑去。
他对小清洞天不熟悉, 只能追着那个黑衣人身后跑。结果对方十分警惕, 七拐八绕之后,他就把人给跟丢了。闲灯停下脚步,握着云鹊又往前走了百米左右,忽然间停了下来。
闲灯面前,正有一面看不见的结界,将他的脚步给挡住了。
他伸出手在面前拍了拍,空气被他拍出了水波纹的形状。
结界?小清洞天布置的吗?
闲灯心中不解,又推测道:既然这里已经有结界了,说明离无字磐石也不远了。
他尝试着解开结界,但小清洞天的结界岂是这么好解开的,他把各种咒语都试了一遍,最后也是徒劳。
甚至到了最后,闲灯没了耐心,十分粗鲁地拔出云鹊,开始野蛮地撬动结界,不过效果不明显,这结界还是稳如泰山。
闲灯啧了一声,用力的踹了一脚结界。
什么东西!
谁知道,这一脚踹下去,却是有了些动静。原本平静的结界忽然荡开了水稳,只听得闷声一响,有什么东西从山上滚了下来。
闲灯所在的位置正好是一个山崖,山地成斜坡走势,到他的脚边就是一块平地。
他听到这个东西发出的动静,顿了一下,想道:结界破了的声音是这样吗?
跟肉砸在石头上一样,怎么听也不像是结界打开的声音。
闲灯又敲了一下结界,没反应,仿佛刚才的声音就是昙花一现。
他寻着那个闷声往前走去,一边走一边思考怎么去往后山去。
前方就是声音发源地,闲灯站定,看到了一团黑漆漆的人影滚在地上。
想必是从山上滚下来的,闲灯看了一眼四处,心想,也对,这后山黑的要死不说,晚上还不点一盏灯,如今秋天多枫叶,把山路都给铺满了,一时不慎踩空了也情有可原。只是不知道这个修士是从哪个地方滚下来的,要是矮一点的山头还好,最多缺胳膊断腿,要是从高处滚下来现在也不知道还有没有气。
喂,你死了没?闲灯站在远处,喊了一声。
这个人是从结界里面滚下来的,滚到了结界边上就停住了,估计是被结界挡住了。
闲灯心里便是想救也没那个本事。
他问道:能动吗?你是哪儿的修士?小清洞天的?
问了好几遍,那人都不开口。闲灯懒得再问,走近了一些,越走近,一股浓郁的血腥味就越清晰。他鼻尖动了一下,暗道:好浓的血腥味儿,这人滚到什么地方去了?难道是从刀山上滚下来的?
这时,他想起了那个行踪诡异的黑衣人。
不好,恐怕里面真的出了什么事情。闲灯拍了一下衣摆,却是有些着急:倘若是那个副洞主心怀不轨对小清洞天做出什么事来,那也不是他管得着的。
再者,老君一直叮嘱他不要多管闲事,管闲事就会惹祸上身,闲灯已经吃够了苦头,老君就是看穿了他的本质,所以才从来不让他下山。
可是,转念一想,兰雪怀也在后山,他的心就七上八下的不稳了。
别的管不着,兰若还是要管一管的,他的事也不算是闲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