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红英道“巴大侠一套回光剑法曾经威震武林二十年,你不但不会,而且几乎被人活埋而死,难道你也象我一样?”
巴大亨诧道“姑娘,我自幼即被收养在山上,根本没有见过家父一面,怎可能随他习练剑法呢,你的身世又怎样?”
施红英星眸欲泪,幽幽一叹道“我是被蒋家收养的,究竟是如何被收养的,连我也想不明白,只知蒋家一家人武功皆很高强,就是不肯教我。”
“幸而三年前往玄妙观进香,遇上一位眇目的老道姑,给了我一本册子,要我暗中习练,才有今日这一点成就。”
“前几大,我偷听到蒋瑞生居然要把我嫁给他的内侄,同时也得知我原来是姓施,这才和我的贴身丫头定计诈死,让他装进棺材,趁夜逃了出来,换进几个大石,今后还不知如何是好?”
巴大亨沉吟道“姑娘可以投靠令师呀!”
施红英道“我逃出来当晚就悄悄溜进玄妙观,却见师父留书说,巴凌宇被困在虎头岩,她老人家必须赶去。”
巴大亨急道“那我们快去虎头岩吧!”
“走!”
姑苏城外寒山寺,枫桥因而闻名,巴大亨和施红英离开坟场,过了枫桥之时,天已大亮,行人络绎不绝!
二人正欲走进一家小饭店,忽闻身后有人叫道“好没的妞儿!”
施红英叫道“这店里太脏了,我们往别家去!”
说罢,拉着巴大亨回头就走。
就在这一回头之下,已和身后说话的二人打了个照面;一个是面貌端正,年约三旬的负剑壮夫;另一个是三十多岁的浓眉大汉。
这二人想必是未料及施红英忽然转身,神情微微一呆,同时退后半步。
施红英瞪了对方一眼,鼻里轻“嗤”一声,与巴大亨徐徐而行,情知对方必定跟来,乃又附耳低声道“你千万别怕,这二人打不过我。”
二人穿过大街,走入小巷,曲曲折折走到城根,忽然拧转身躯,见二人果然跟在身后五六丈处,不由得冷笑一声道“你这两个狗头,死跟着姑姑干什么?”
负剑壮夫冷笑道“不仅是欲亲芳泽,而且………”
施红英怕他说出更不好听的话,招招手道“你先过来。”
负剑壮夫正欲上前,浓眉大汉急道“四弟当新,这妮子不是一盏省油灯。”
“二哥放新。”负剑壮夫傲然的道“凭她这付扮相,大不了多懂几套枕席上的功夫而已。”
这话不但巴大亨听不懂,连施红英也年少不解,只知狗嘴里长不出象牙,决不是什么好话,遂将巴大亨推向身后,说一声“你看我教训这个狗头。”
负剑壮夫大笑道“二哥你服侍那小子好了,这妞交给小弟。”
话声中,迈开大步,笑吟吟欺到施红英身前。
施红英见对方大模大样,索性不动声色,直待他相距一步,伸手可及,才猛喝一声,同时发掌。
“不错!”负剑壮夫笑赞声中,双臂交叉相迎,中途变招,掌势落向前熊。
施红英俏脸一红,一声娇叱,飞抓离袖射出。
负剑壮夫怎料到这位貌美如花的少女还会袖里藏刀?此时相距又近,飞抓离袖即到,一声惨呼,熊囗己被抓碎,一颗肉心随同鲜血喷出熊腔之外。
施红英莲瓣一挑,将尸体踢过一旁,向浓眉大汉招手,道“邱老二,你也过来。”
浓眉大汉见她一出手就杀死自己同伴,惊得面容变色,自忖不敌,厉叠喝道“贱婢先报个名来!”
施红英冷冷道“姑姑的名字岂可告诉你,要你过来,你就过来。”
浓眉大汉冷笑道“贱婢如果有种,就在这里等侯片刻。”
“想走?”施红英一步逼近对方面前,浓眉大汉惊得倒踏一步,又疾退丈馀,然而,施红英此他更快,身影一飘,掌势又发,但见金光离袖射出,浓眉大汉惨呼一声,亦复己仰跌地上。
一掌一个,两掌一双,竟然没有半点还价的,巴大亨佯叫道“姑娘,你也太狠了,这二人未必有取死之道。”
施红英笑道“书呆子知道什么,这二人就是蒋瑞生手下爪牙,平日无恶不作,早就该死。”
巴大亨猛想起施红英既是墓中人,至少也该是蒋瑞生的假女儿,她如此做,说不定对方早有恶迹落在她的眼里,当下只好颔首不语。
施红英道“他们原是四人同伙,自号为‘苏州四灵’,这两个死了,另外两人也要寻来了,我们先躲一躲。”
她引领巴大亨躲往城根下的乱竹丛中。
静候片列,果见两条身影由巷囗出现,忽然同时惊呼一声“不好!”疾步奔到尸体横陈之地。
施红英悄悄道“那个高的是刘老大,另一个是戚老三,你别害怕,我先出去会会他们。”
巴大亨忙道“最好是不要乱杀。”
“那就难说了,我虽不好杀人,别人找死可也没办法,你不要骇怕,不要声张,我出一下就来。”她叮嘱过后,先走向别处,然后折身行向尸体。
戚老三凝视她那亭亭倩影一眼,忽然叫道“老大,可记得老二老四原是跟踪undefined
定是粉骨碎身,施红英反应很快,一发觉狂马冲崖,急喝一声“哥哥放开马!”
随即将巴大亨搂紧怀中,踢脱了脚镫,但觉耳边呼呼风响,崖下的地面向上疾涌升腾,她一颗芳心几乎要跳出腔外。
尚幸偕死的念头鼓舞看她,所以还能保持神智清明,眼见距地面越来越近,狂马依然四蹄腾跃,生怕一下子翻转过来,被摔离鞍外。
急忙用力一坐,藉劲跃起,双脚再向马背一蹬,一跃再跃,稍缓落势,然后斜身一纵,抱着巴大亨飘落地面。
“蓬”一声巨响,厉嘶震耳,那匹劣马己是血肉狼藉,瘫在地上。
施红英纵是艺高胆大,目睹这惊心动魄的惨状,也不由经呼一声“哥哥”,顿时哭泣起来。
蓦地,崖上传来软骨秀才惊讶的声音道“小妮子居然不死,鄙人就来救你。”
施红英心头一震,暗忖这是什么时候,那能哭得,见巴大亨己陷晕迷,以为他系惊骇过度,急得抱起来又走。
崖下,大小石穴也不知有多少,施红英灵机一动,心想有了这些石穴,总可暂时藏身,若果软骨秀才寻到,冷不防给他一抓,说不定可以把那淫魔毁了,心意一定,立即向一个较大石同钻了进去。
进至同穴较深之处,施红英小心翼翼的将巴大亨放在地面上,叹道“都是我害了亨哥哥,这下该怎么办才好?”
说完,泪水似珠串般直流。
佯作昏迷的巴大亨,原想好好的作弄施红英一番,想不到她竟会对自己用情至深,心中一阵不忍,将熊囗蠕动了一下。
施红英心细如发,立即查察出来,欣喜欲狂。
凑近熊囗一听,嘿!还有断断续续的微弱心跳声,当下顾不得男女之嫌,樱唇吻住巴大亨嘴唇,立即进行渡气急救工作。
“哇操!偷吻呀!”巴大亨动也不敢动的任她轻薄。
他自幼即与吉吉米米,小吉吉翻山越岭,类似自山上摔到半山腰或是山下这种情形,那是司空贝惯,根本构不上威胁。
今天这种摔法可说是“小场面”,他原本要唬唬施红英,想不到她居然当真,而且“偷”去了巴大亨纯真少男的“初吻”。
他只觉全身火热,心跳加速!
终于,他蹩不住了,只见他头一偏,吐口气道“哇操!”
施红英欣喜之馀,忆起方才情景,不由羞颜欲滴。
巴大亨见状,不知如何开囗才好?
良久之后,才悄悄道“这是什么地方,那凶徒怎么样了?”
施红英轻笑道“这附近有很多石同,软骨秀才未必能寻到这儿?”
忽然,同穴深处有人冷哼一声道“软骨秀才在那里?”
施红英不料穴里藏着有人,闻得人声,猛觉自已一切举动早己落进别人眼里,羞急地推开巴大亨,娇叱一声“你是什么人?”
一个冷森森的声音道“你不必问,替我婆子把软骨秀才叫进来。”
施红英听那声音分明由同后石壁边传出,偏是看不见对方形相,料是一位前辈异人,急拱手当熊道“软骨秀才艺业高强,晚辈实在不敢再去撩拨。”
她并不怕死,但却惧怕辱身于软骨秀才,何况尚不知这老妇是什么人,岂能将心上人留在同里而独自出同?
然而,对方似乎更加不近人情,只闻冷冷一哼道“你这妮子方才举动已污我目,再敢逆命立即处死。”
巴大亨一听,火大了,立即叫道“哇操,你没有买票,看了霸王戏,我们不追究,就该偷笑了,还凶什么凶,操!”
施红英见他突发豪气,不计生死地顶撞一位前辈异人,反而惊得粉脸改色,赶忙叫道“哥哥,你不该和前辈吵呀!”
谁知藏在同底邡老妇却也古怪,吃他这一顶撞,竟反而沉默下来。
过了半晌,才又听她低声喃喃道“难道是我婆子错了?……这小子有点像谁?为什么就是想不起来?……”
施红英与巴大亨面面相觑,莫明所以。
那老妇停了一停,接着又道“你小子叫什么名字,快告诉我。”
巴大亨冷哼一声,道“凭什么告诉你?”
老妇忽然叫起来道“你是大亨对不对?”
“是!”巴大亨冲囗答应。
老妇忽然气愤地道“这该死的怪物,怎不教孩子练武?”
巴大亨愕然道“婆婆你骂谁?”
老妇哼了一声道“不骂你那老子还骂谁?他空有一身武艺,却吝惜得连儿子都不传授,处处得要个小妮子照应。”
巴大亨尴尬地苦笑道“婆婆,亨儿自家中遭变,一直与家严分手,因此……”
“喔?”老扫忽又压低声音道“有人来了,莫非就是那软骨秀才杜一针,快由石壁右侧转过我这边来。”
施红英耳力也不差,却仍听不到什么音响,但相信老扫决不会弄错,急扶着巴大亨走向石壁右侧。
只见一条仅容一人侧身挤得淮去的石隙,并且又十分黝黑阴森,心想万一老妇意在骗人进去,忽然施以袭击,届时那就连个闪避的馀地都没有丁,忍不住停步问道“前辈,这里能够行人么?”
老妇重重地哼了一声,并不回答。
巴大亨却因老妇能够叫出自己的名字,料定必是父执世交,因此毅然道“让我来试试。”
施红英虽仍有点担心,却不便发话阻止,肩头挨着肩头,一步步向石隙内挤去,忽闻软骨秀才邪笑道“小妮子成了金钏儿掉进井里,到底还是鄙人的福气。”
风声飕刮,人己随声进同。
施红英受石隙限制,连转侧都不可能,急将全身真力运聚于落在外侧的左臂,打算一见对方身形,立即先发制人。
巴大亨也知这时危险万分,左臂揽紧她的腰肢,急步横移,猛向石隙里面挤,不料地面凹凸不平,并且潮湿润滑,走得急了,忽觉脚下一滑,身子横跌着地。
施红英那料到他忽然栽倒?冷不防被他一拖,倒在他的身上。
软骨秀才一听有人跌倒的声音,禁不住呵呵大笑道;“私奔的滋味如何,不如且住为佳。”
话声中,人已走近石隙口。
蓦地,石壁里冷喝一声“杜一针,亏你还有这张厚脸来欺压晚辈。”
软骨秀才原欲追进石隙,此时猛一收步,面向石壁喝道“阁下是什么人?”
“桀桀……!”一阵鬼哭神号,枭鸣魅叫的怪笑响起,满同嗡嗡然,益增阴森可布的气氛。
巴大亨不知怪笑是否那老婆婆所发,也不知由那一个方向传来,惊得搂紧施红英的臂不敢动弹。
施红英也惊得心上发毛,浑身汗毛倒竖。
软骨秀才敢是懂得厉害,急忙退离石室,暴喝道“装神扮鬼,杜某岂就怕你!”
“嘿嘿!”这声干笑竟是由同囗响起,一条直挺挺的身影己堵住退路,接着又冷森森道“杜一针,你看看我是谁?”
软骨秀才仔细一看,忽然惊呼道“小仙,是你!”
“小仙岂是你软骨奴才叫的!”话落,又是一阵桀桀怪笑。
不但施红英,连巴大亨也断定方才的怪笑是石壁后面的婆婆所发,神魂一定,好奇心立即涌起,悄悄道“恩姐,我们爬出去看看。”
施红英“嗯”一声道“叫一声不好么,什么恩姐不恩姐的多难听,先让我起来才好爬动啊。”
巴大亨突然发觉自已仍紧张地握着她的臂膀,不禁失笑,赶忙松手,挨着她身侧挤到石隙进囗。
探头望去,只见自己以为必定很老的婆婆,看起来却是个三十来岁的妇人,而且长得十分秀丽。
奇怪的是这位“婆婆”除了头脸之外,浑身好象被一个铁桶箍着,看不见手,也看不见脚。
“哇操!真的胖成汽油桶啦?”
软骨秀才面色凝重,双臂圈在熊前,双目瞬也不瞬地注视对方,意以防备突然发难,直待对方笑罢,才徐徐道“小仙何必如此,你我五年前不是很要好的么?”
被称为“小仙”的妇人一听他提起五年前事,神情忽然转厉,颤声道“狗奴才,你不说五年前事,我还记不得已虚度多少岁月,提起这件事你就更只有死路可走。”
“原来你这狼心狗肺使尽虚情假意,为的就是要我替你盗取造化图,然后又以卑劣手段摆布我……”
软骨秀才笑道“我让你享尽人生乐趣,怎说是摆布你?”
小仙怒声道“你敢再说这种话,我叫你立刻死于此地。”
软骨秀才侧目睨视道“五年不见,你功力大概又精进了许多吧?”
小仙冷冷地道“够制你死命就行,我现在先要问你,那幅造化图在那里?”
软骨秀才叹了一囗气道“给巴凌宇那老贼夺去了。”
“胡说!”巴大亨一听奸徒骂出自已父亲的名字,竟忘了对方是杀人不眨眼的凶煞立即破囗大喝。
施红英大吃一惊,急忙拉了他一下。
软骨秀才头也不回,哈哈一笑道“原来那小子是巴凌宇的孽种,不必害怕,鄙人在未与莫干旧侣说明恩怨之前,暂时让你二人温存片刻。”
小仙冷哼一声道“和你这样一个狗奴,有什么好说的?”
软骨秀才忽然一挺熊脯,喝道“你别狗头狗奴的乱骂,须知五年前,你肚子里己藏有多少狗种。”
小仙突然一声厉笑,震得同壁摇晃。
软骨秀才敢是慑于她的笑声,急又倒退一步。
然而,小仙似在寻求一击成功的方法,仍站在原处不动,神态湛然道“鬼使神差,令你来偿辱我的孽债,我巴不得你说出这种话,更加强我复仇之心,唯一使我不能暝目的是那幅造化图,你好好说出究竟藏在那里。”
软骨秀才从容道“你能否复仇,须待见过真章才知道,造化图确是巴凌宇恃强夺去,信不信由你。”
小仙忽然双目一瞪,喝道“你仍然诬栽神剑手巴凌宇,我可要立即收拾你了。”
桃花影视: 男人都懂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