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到底是真的不知道,还是心里早有了猜测在利益权衡之后选择了视而不见,您自己心里清楚。阮棠听着他的辩驳却是冷笑出了声,根本不接他的话茬。
他太了解他这位父亲了,不耽以人性最恶的一面来揣摩他
阮棠不信作为夏如芝的枕边人阮鸣当真对夏如芝的所作所为一无所知,他无非是利益权衡之后觉得唐韵已经疯了,唐韵的儿女也疯的疯,昏迷的昏迷,不能给他带来价值了,而夏如芝却已是阮夫人,并且有好几个正常的儿子没有为唐韵这个原配讨回公道的必要,才没有继续追究下去罢了。
现在又在他跟前装什么好人呢?
阮鸣没想到阮棠竟对他这般态度,顿时有些下不来台,但偏又没有立场指责阮棠,只能脸色煞白道:小棠
想要借此事,重新拉近与这个儿子之间的关系。
而阮棠先是看了他们夫妻狗咬狗,有看着阮鸣这般做派,只觉得无比恶心,没意思极了。
我累了,我们走吧。阮棠直接打了个响指。
奥斯顿的亲卫兵们应了一声:是,夫人。
当即从地上生生拖起了被打得晕头转向的夏如芝,跟着阮棠就要走。
阮卓旭没想到阮棠在大闹了一出以后,不仅自己要走还要把夏如芝带走,顿时惊慌失措,着急问道:阮棠,你要干什么?
夏如芝把我妈害成了这样,现在证据都有了,我这个受害者的儿子当然是要把她扭送公安局,对她提出起诉,用法律的武器来保护自己了。阮棠意兴阑珊,理所应当道:阮三少,难道没看出来吗?
他今天大张旗鼓的跑到这里来,可不是为了打夏如芝脸玩的,夏如芝必须为她自己所做过的事付出代价。
阮卓旭没想到他今天来不止闹事,还要把自己母亲带走送到公安局,告上法院,顿时就疯了,对着阮棠就道:阮棠,你也是阮家人,你怎么能这么做?你怎么能把我妈告上法院,你知道你这么做了对阮家的声誉有多大的影响吗?
父亲,您不能让他这么做,不能让他把我妈带走啊!说罢,他又急忙拉住了阮鸣的手,希望阮鸣能够用父亲的身份制止阮棠带走夏如芝。
阮鸣孩子多无所谓,但他却只有夏如芝一个妈,若夏如芝进去了,罪名证实了坐牢了,阮鸣必然会和他离婚,到时候自己阮家继承人的地位也就不保了。
阮卓旭不想坐视这一切的发生。
阮鸣深深看了阮棠一眼,却是没有说话,他只看阮棠的样子就是知道他今天说什么也是阻止不了这个儿子了。
所以他直接选择什么也不说。
阮家又不是我的,我这么做了对阮家声誉有影响又跟我有什么关系呢?阮棠看着阮鸣识时务,阮卓旭无能狂怒的样子,却是一下子笑出了声:毕竟,阮家可是靠你外祖夏家,出卖女儿给有家室的alha做小三的助力才壮大成这样的,还能有什么好名声不成?
他话里话外皆是在刺阮卓旭之前说过的那句,阮家能够有今天和夏如芝的夫人外交以及他外祖家的助力脱不开干系这种往脸上贴金的话。
夏家当年都没落到靠卖女儿给阮鸣当小三了,又怎么可能会对阮家有助力?
围观群众里有人想明白了这一点,顿时哄笑出了声。
阮卓旭一口老血梗在嗓子眼,险些没气得撅过去。
阮棠话音落下,当即再不管这一大家子的反应,带着浩浩荡荡的一群人跟拖麻袋似的,生生拖着半死的夏如芝就走。
除却最初殴打夏如芝的癫狂之外,他从始至终的反应都平静至极,但不知为何比之夏如芝母子的卖惨,联想到阮家的这一系列狗屁倒灶事,人们就是不自觉的同情,心疼起了他来。
这个oga都是遇上了什么人,摊上了什么事才会被生活生生逼成这样啊,太不容易了。
整个阮家毫无疑问的再次成了整个帝星的笑话,看着阮棠生生拖走自己母亲远去的背影,阮卓旭身后顿时冒了一层虚汗,紧张地看向了阮鸣,小心叫道:父亲
阮鸣却是看也不看他一眼,整个人都跟老了好几岁似的,精疲力尽地一把推开了他。
第61章
阮棠用了真假掺半的证据, 断绝了阮卓旭, 阮鸣为夏如芝辩白,制止他将夏如芝带走的可能性,直接就是将自己这位好继母送进了星际公安局。
当然他在公安局呈上的证据和展现给旁人看的不一样,全都是真实细碎的。
虽然证据不全,但他已经联络好了公安这边负责的人,打算用先前的假证据击垮夏如芝的精神防线, 让她自己招认她的犯罪事实。
纵然夏如芝已经落进了他手里,阮鸣也好似是放弃了这个夫人,但阮棠却不敢掉以轻心, 更没打算轻易放过当年参与,漠视了这件事的其他人。
他们一家与世无争却落得这么一个下场
从决定复仇开始, 阮棠就发誓绝不会放过任何一个仇人。
小惜,墨之你们可一定得救救妈呀,如果妈进去了, 被判刑了, 我们兄弟俩就完了,阮惜。阮惜光环骤减之后,身体就一直不是很好,夏如芝直接被阮棠带走的事, 还是阮卓旭找他和沈墨之求助的时候,他才知道的。
阮惜没有想到自己的光环刚一破裂, 就接二连三的发生了这种不幸, 顿时恨得咬牙切齿:我就知道这个阮棠是个真正的黑心莲, 不是什么好东西,他是来找我们报仇来的,是找我们报仇来的。
他过去面上不显,实际上心里一直在怨恨着我们,枉我以前还一直那么相信他,其实他早就计划好了,在一直给我下套,先是我,现在又是妈妈了。他情绪波动得无以复加,满脑子都是对于阮棠的怨恨。
却丝毫不想是他们一家对阮棠做了什么,才招来阮棠如此的打击报复。
阮卓旭当即附和道:没错,就是这样的,你和妈都中了他的圈套了。
他们兄弟俩一唱一和,什么脏水都往阮棠身上泼。
阮伯母当年真的对阮棠的母亲下了手吗?但作为旁观者的沈墨之却觉得不寒而栗,这两个人简直三观扭曲得可以。
若是,夏如芝真把唐韵,阮月害成了那样,阮棠想要报复也是无可厚非的不是吗?
阮卓旭当即缄默。
当当年的事,我怎么会知道,但我妈怎么可能会做出这种事呢?肯定是阮棠太恨我们了,才口不择言污蔑我妈的。阮惜却还苍白着一张脸,强词夺理地为夏如芝辩驳。
他一副必定如此的模样。
但沈墨之听他说谎说多了,又听说阮棠直接把人带走扭送到了公安局,这件事若是假的,阮棠又怎会如此理直气壮,直接把夏如芝交给警方呢?阮棠可不是个傻子。
说谎的也只能是阮惜母子了。
思及至此,他虽然不打算改变和阮惜结婚的决定,但对阮卓旭阮惜兄弟的态度,不自觉间又是冷淡了几分。
阮棠把一切事情处理好,方才回了家。才一进家门,正在做复健的阮阳便是拄着拐杖急急跑了出来:小棠,夏如芝的事情都是真的,当年真是她对妈还有妹妹下得手?这么大的事,你怎么都不跟我说一声,就自己跑去解决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