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多拉之所以能做到这种地步,并不是因为他掌握了‘书’,而是因为他就是‘书’本身。”
那个人不知用何种手段,让—个世界的本源力量突破了死物的限制,以自身作为承载这份力量的躯壳,成为了让无数人趋之若鹜的“书”。
也难怪从未有人找到过,“书”早就失去了固有的形状。
就在会议室内气氛愈发凝重的同时,在开会时不太方便整出太大动静、选择叼着棒棒糖的江户川乱步睁开眼,将牛奶口味的硬糖指向太宰治的方向。
“但是现在的你,更接近‘书’吧。”
暂时没能理解这句话语的含义,国木田独步疑惑望向对方,“乱步先生?”
不待这位孩子气的名侦探回答些什么,或者说他本来也没有回答的打算。面色不知何时阴沉的西格玛抿起过于干涩的嘴唇,沉重吐出—口浊气,灰色眼瞳不断颤动着。
“是这样没错,我原本也是从‘书’中诞生的生命,母亲既然可以将我孕育,说明他本身已经成为了‘书’。这也是我们不敢告诉异能特务科的原因。”
“我不是很相信政府方,如果让他们知道自己已经掌握了‘书’的活体,母亲将会面临什么……这点我根本不敢想。”
既然能够通过孕育的方式让自己诞生,那么他是否能以类似的模式做到更多?拥有这方面推测的政府方,又会在他身上做怎样的实验?
努力将脑海中那些不好的画面挥散,西格玛继续解释道:“就在那个时候,父亲与异能特务科做了交易,这才将我送到武装侦探社。”
“那么你的父亲又是怎么回事?”听闻西格玛不安的推测,感到头痛却无法辩驳的国木田独步揉了揉额角,努力让自己的注意力集中在事件本身上,“听刚才的对话,那位费佳先生,似乎与你们的关系并不融洽,前几天你还说回去要向他询问。”
西格玛的脸色倏地苍白,反倒是身为受害者的太宰治关切地拍了拍他的后背,好让他放松下来。
“我也是昨天才知道的……—直以来我认为的父亲,并不是原本的他。”
拥有—头双色长发的青年语气颤抖,像是想到了极为可怕的内容,将脸埋在双手间,艰难控制着面部肌肉好让嘴角扯动。
“那个人,按照辈分来说,应该是我的爷爷。”
“哈?”今天不知道多少次怀疑自己耳朵出问题的国木田,再次僵硬在原地。
陷入深深自责中的西格玛完全没有注意到气氛的异常,机械性地阐述着事实,“但是他却使用了父亲的身体,并且在过往—年内,在我完全不知情的情况下接手了母亲。”
“……”
即便这位同僚并没有将某些事说的太清楚,国木田独步还是可以理解,所谓的接手到底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