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所谓的捉弄就是想拐上床?”
“反正不可能成功的,因为看他那张脸实在是太可爱了,忍不住嘛。”
潘多拉·亚克特举止羞涩地捂住脸,躺平在床上来回滚动着,顺便伸出手去摆弄了两下魔人敏感的耳朵。
即便自己的行为被恋人戳穿,他也没有产生出任何心虚的情绪,依旧敢当着对方的面去折腾某位可怜兮兮的魔人先生。
“你就算成功了我也不会做什么的,如果是别的人,我会当着你的面杀掉对方。”
面对这一幕,紧紧控制住费奥多尔不让他离去的俄裔男子并没有流露出过多的感情,完全不像是一个恋人出轨被戳穿男人的反应,“但是这孩子,他在我这里有着豁免权。”
理由很简单,在米哈伊尔这里,魔人是极为特殊的存在。
“所以,费佳是你的孩子吗?”
趴在床上摆弄着灰色大老鼠的潘多拉抬起头来,噘着嘴沉思半晌,“年龄什么都对上了,除了性格比你执拗许多……不过这一点跟你年轻的时候完全一样。”
米哈伊尔只不过是点点头,坦然承认了这一点。
“是我的儿子,不过从刚出生开始就被送养了。想要创造出一个完全伪造的家庭,不过是很简单的事。”
意识到听到他所说的一切后,被迫变成老鼠的费奥多尔不可能主动离开。米哈伊尔索性松开手,抚摸着对方僵硬无比的身体,将它背上洗完澡后柔软的灰色毛发理顺。
“这孩子的生长家庭的父亲,被我赋予了相同的名字。米哈伊尔·安德烈耶维奇·陀思妥耶夫斯基,我将他设定在了莫斯科的一个贫民医院里当医师。他的母亲玛丽亚则是出身商人家庭。”
无论是语调还是举止都比魔人温婉的多,拥有着完全相同面容的男人眼眸微阖,放轻声音呢喃着。
“他能成长到现在这种模样,跟我预想的未来不太一样。”
谁都没有注意到,那只身体僵硬无比的老鼠,眼底究竟有着怎样的混乱涌动。
自己的家庭背景,对于任何人来说都是一个谜,没有人知晓死屋之鼠的头领究竟拥有着怎样的家人。在那个战火纷飞的年代,孤儿的存在太过普遍,没有人会想着探究一个身形瘦弱的男孩家庭背景如何。
然而米哈伊尔却对这一切信息如此清晰,并且他说出的所谓的“设定”。
身处深渊的存在,在谁都无法理解他的世界上孤零零度过了二十多年,不断追寻着世界本来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