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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是沿海的港口城市,横滨也不是任何时候都能受到海风的吹拂
自爆炸发生过后,这座城市便陷入了警笛嗡鸣的喧嚣,直到如今才勉强重归寂静。屋外树影婆娑,叶片剪影洒落在被淡蓝色窗帘覆盖的玻璃窗上,留下一片片模糊不清的虚影。
卷发青年所在的房间并非是同时放置了好几张病床的大房间,而是有着给陪同者休息位置的单间,方便专门安排来的警员保护。
在管理员号的刻意操纵下,那名警员很快便陷入了黑甜的梦乡,对于病房内的一举一动毫不知情。他紧闭着双眼,歪斜着身子倚在沙发上,没多久就被嫌弃他碍事的津岛修治丢到了隔壁屋。
两边房间装潢一模一样,医院方也被下了暗示,不会对这间莫名其妙被征用的空旷病房感到怀疑。再加上病床上又有使用全息投影技术制造出来的假象,足以骗过这位执行任务的小警察。
仅剩太宰治一人的病房,正好给了某人做坏事的可乘之机。
因药物缘故昏睡许久,直到不久前才悠悠转醒的太宰治眨眨眼。那双温柔的鸢色双眸中沁满水雾,甚至因为意识未能彻底清醒的缘故,瞳孔中充斥满茫然之意。
漆黑一片的室内,有什么人正静默矗立在床边,一言不发地注视着他。
面前的景象令青年感到畏惧,他有几分不安的试图缩紧手指,却被用来固定手背上留置针的绷带阻止的动作,最后只能语气微弱的小声试探道:“费佳……?”
他隐约看见了,在撒入室内月光的照耀下,那双隐隐泛着紫红色光泽的瞳眸。
太宰治只觉得自己的大脑嗡嗡作响,头顶的伤口即便已经包扎完毕,此刻依旧能感到连绵不绝的刺痛。
他记得自己的记忆停留在了咖啡店中遭受狙击没多久的时刻,在一片混乱中,织田作冒着遭受枪击的风险独自一人冲了出去,试图抓到那位狙击手。
而自己,也在英理阿姨的安排下,跟随着店内众多客人躲到了远离狙击手视野范围的角落。
那之后似乎又发生了什么,导致自己的眼睛一片漆黑,什么事都不记得了。
再次醒来便看到如今的景象。
不知因何缘故,太宰治的内心始终无法安宁,就像是某种特殊的心灵感应,让他察觉到自己似乎失去了什么极为重要的东西。
在他昏迷的这段时间,到底失去了什么?
可是费奥多尔明明就在自己面前。
那个身穿病号服,像是自家恋人的男人,以一种过于复杂的眼神凝视着自己。那是太宰治从未在费奥多尔那边得到过的目光,炽热而绝望,像是下一秒钟就要将他吞吃入腹。
是自己发生了什么使费奥多尔感到了不安?让他流露出这种恐怖的神色?
青年的内心很是慌乱,他几乎可以确定床侧的人就是自己的恋人。他颤颤巍巍伸出手,如同两人确定关系后的日常相处那样,与“费奥多尔”十指紧扣,交换着彼此的体温,语气十分弱势的询问道:“是我吓到你了吗?抱歉,以后不会再发生这种情况了。”
他与费奥多尔的关系很是奇妙,最初成为邻居的两人可以说是两看生厌,率先拒绝发展友谊的人就是费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