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终于听到了山里有狼叫,那声音很远听的也不太真切,还有其他野兽的狮吼声,我终于相信了这长白山原始森林的危险。
以前老爷子也干过盗墓,说过这一代是危险的,十个倒斗九个出不去,剩下那个也疯疯癫癫不知所踪了。
缩了缩脖子,好在外面火堆一会儿就会熄灭,就算是深夜应该也没什么事儿。
这一夜,我就坐靠在哪里,紧紧搂着丁霜不松手。
后半夜的时候实在是太冷了,没忍住最后是许时我们三个紧紧靠在一起,我真的是低估了这深山里的天气,感觉自己什么衣服都没穿一样,好在丁双还一直被我裹在羽绒被里面,温度要比我们两个高一点。
勉强撑到早上,天刚蒙蒙亮,我就赶紧把丁霜放在许时怀里,跑到帐篷外面来回跺脚,昨天拿回来的树皮还有一些没点燃的,又生了一堆火给他们两人煮了一大杯水。
我也趁着他们还没醒的时候喝了一大杯。
身上带的都是压缩食品,不占地方也装了很多,就是不知道丁霜一会儿能不能吃得下去了。
还好,又过了一会儿从帐篷里边儿先出生的是丁霜。
她低低的咳嗽了一声,声音不太大直接吵醒了许时。
“老方快点,醒了醒了。”
我连忙钻进帐篷,就见丁霜已经睁开眼睛,表情十分痛苦的望着我。
“头疼!”
“你后脑有伤口,我已经扯了赶紧的布给你包扎了,但是伤口必须得马上处理,现在的条件也不允许啊!”
我和许时一左一右的扶着丁霜坐起身,她迷茫的望着我们俩,“我们这是迷路了?”
“从山上滚下之后就不知道身在何处了!”我解释了一句你敢说太多怕丁霜自责。
可是我这句话她当然知道都是因为她:“那我们赶紧起身走吧!”
“没事,先处理你的伤口要紧。”我按住了丁霜要挣扎的动作,总要先商量一下到底是先下山还是继续往山里走。
丁霜从被子里钻出来,动作十分缓慢,表情也格外痛苦。
“给我弄点酒精消毒,我身上有针你帮我把伤口缝合。”
这话说出来让我都倒抽了一口冷气,我哪会缝伤口?
难道就用酒精简单消毒就能缝合了?
“你确定酒精消毒就能缝合?而且还是我动手?”
丁霜苦笑:“这种条件下……咳咳……我还有得挑吗?不逢破伤风死了,缝上没准还能活下去。”
虽然我心里是这么想的,但让我动手还真是有点不敢。
许时也看出了我的为难,直接毛遂自荐:“我来吧,以前在学校也学过一点护理课。”
丁霜没有矫情,她知道我这表情肯定是自己不敢动手,直接转过头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了一根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