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不受制于人,只能兵行险招,幸好……
他抬头看看天,天色尚早,“才刚刚进入二月,怎么天这么热呢?”
韩青梧随口嘀咕一句,便往家赶,他回到家时,顾瑜还未回来。
他本是直接去厨房的,待快到时,他却脚下一转,先回到屋里,将下午留的那封信拿上,随后投到灶膛里一把火烧了,没将这件事告诉她。
随后同往常一般,他烧好晚饭便去沐浴,洗去一身的黏腻,然后在厨房里边看书,边等着顾瑜和桐桐回家。
待到顾瑜带着桐桐回来,三人一并用完晚饭,韩青梧也给顾瑜讲完了今日的课程,闷热了一下午的天,忽然响起几声春雷。雷声不大,隐隐约约地轰隆声,却把刚刚睡着的小青桐给吵醒了。
这下他可不开心了,挺着小肚子在床上使劲地哭,顾瑜根本都抱不住他,更别说抱起来哄了。
韩青梧本打算回屋的,见此情景,便放下书本走到床边,一手握住他的小胖胳膊,一手抄过小胖腿,直接将他搂进怀里,慢慢摇晃,轻声哄着,“桐桐乖,桐桐不怕,哥哥在呢,哥哥抱着你睡。”
天上滚着春雷时,林广泰才刚刚回到府中,在夫人范玉香的服侍下,换了常服正舒服的坐在太师椅上,小口地吃着夫人给他炖的燕窝羹。
他吃了两口,想起白日的事,便笑着,随口说给她听,说完后还不忘总结道:“陈大人如此精心钻营,便是数年后的科举考试也要计算到,如此也难怪他三十才刚刚过半,便坐上知府的位置,我是自叹不如啊!”
范玉香的关注点却不在陈之与身上,她仔细回想着刚才林广泰与她说的话,然后问:“您说,那个有着玲珑心思的学子,叫什么名字来着?”
“哦,他姓韩,叫韩青梧,原本是韩家的旁支,现在完全脱离本族了。”
“他爹娘都不在了?那家里还有什么人?”
林广泰想了想,好像真没听说过他家还有什么人,便道:“好像没人了吧,就他一个孤零零的,怪可怜的。”
“嗯,一个人是挺可怜的,”范玉香想了想又问:“他样貌如何?”
林广泰抚着胡子点了点头,“样貌那真是挺好的,光是站在那里,便自有一番俊秀姿态。”
范玉香听后,开心地猛地拍了一下手掌,“哎呀,这真是瞌睡扔来个枕头!”
林广泰没有防备,被她吓了一跳,“夫人,你这是做什么?”
“老爷,您说这韩青梧,配我们女儿如何?”
林广泰与夫人范玉香育有两个孩子,嫡长子林凛,刚刚及冠,在京都任职,手中颇有实权,女儿林彤,与哥哥年岁差的有些大,是家中的嫡女,今年十三,很是受宠,正巧到了要说亲事的年纪,范玉香这两日正在忙着这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