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明是咖妃给她使了眼色,若不然以她的身份,就是再给她一百个胆子,她也不敢让临妃跳湖。
可偏偏她却还没办法反驳咖妃的话,咖妃从始至终只是说过一句那护甲套很重要,根本就没提过让临妃跳湖去捡护甲套的事情。
常贵人咬了咬牙,这事她可担不起,要知道临妃差点淹死在莲花湖里,若是她承认下来,皇上定是要将她大卸八块的。
她刚想将这事推到嘉答应身上,可她一扭头,嘉答应不知道什么时候偷偷溜走了,连个影子都没留下。
司马致冷着一张脸,眸光沉了沉:“咖妃说的可属实?”
常贵人被他瞥了一眼,吓得腿脚直发软,她哆哆嗦嗦的往后退了退:“嫔妾,嫔妾只是随口说说,没想到临妃会当真……”
司马致冷笑一声,从沈楚楚头上拔下来一根发钗,抬手扔进了莲花湖里:“楚贵妃的钗子掉进湖里了,你去将钗子捡回来,今晚亥时之前若是找不到,便将你送去慎刑司去受罚。”
沈楚楚:“……”
他想罚常贵人就罚,为什么要拔她的钗子?
那金钗子是原主带进宫里的,万一哪天她出了皇宫,金钗子还能当不少钱呢。
司马致似乎是察觉到了怀里的女子看着自己,他以为是她受了寒觉得身体不适,连忙轻声安抚道:“是不是身子不舒服?再坚持一下,太医马上就到。”
除了对她的心疼和担忧以外,他还感觉到一丝不可言说的满足感,她依偎在他怀里,满心满眼都是他。
仿佛此刻他就是她的唯一,独一无二的唯一。
沈楚楚咬住下唇,欲言又止的看着他:“不是……”
“那金钗子是臣妾花了二百五十一两银子买的,皇上要是方便的话,可以给臣妾折个现吗?”她小心翼翼的试探道。
司马致:“???”
沈楚楚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若是不方便的话,皇上先打个欠条也可以。”
司马致:“…………”
沈楚楚还真是贴心到家了。
众所周知,皇上出门是不会随身带着银票的,整个皇宫都是皇上的,所以皇上根本用不到银票。
最终司马致还是给沈楚楚折了现,他咬牙切齿的跟杨海借了二百五十一两银子,从杨海颤颤巍巍的手中抢过了荷包,塞到了沈楚楚的手里。
沈楚楚拿到银子,瞬间满血复活,她从司马致的怀里跳了下去:“臣妾并无大碍,若是皇上无事,臣妾便先回永和宫沐浴更衣了。”
司马致被她的动作吓出了一身冷汗,下意识的伸手扶住了她的手臂,他板着一张脸:“多大的人了,怎么还这般不知轻重?”
虽然这话听着像是训斥,可那宠溺的语气,有耳朵的人都能听得出来。
众人呆若木鸡的看着沈楚楚,也不知道是她们疯了,还是皇上疯了,难道皇上就好受虐这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