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钰擦拭手指的动作一顿,他勾了勾唇,望向嘉嫔的眸光中带着一丝阴戾:“想让一个人悄无声息的死去,有很多方法。”
“你想试试么?”他漫不经心的垂眸一笑。
嘉嫔的小脸一白,面色难堪的咬紧了牙关,沈楚楚这个贱人就会凭靠着容貌四处勾引人,就连这向来以性情淡泊而著称的武安将军,都被沈楚楚勾掉了半个魂儿。
若是沈楚楚有武安将军当靠山,她又如何拼的过沈楚楚?
姬七将军便是权利再大,到了武安将军面前,照样要隐忍的像是个龟儿子一样。
方才他被武安将军都扇了巴掌,是个男人也忍不了这样的侮辱,可他却不敢说一个难听的字出来,甚至连抵抗武安将军都没有勇气。
可就算她瞧不起姬七将军这个怂包,现在她唯一能仰仗的也只有他。
像是姬七将军好权好色,她还有机可趁,但姬钰软硬不吃,她根本没法子靠近姬钰,更别提去说服姬钰与她联手了。
也不知沈楚楚到底是走了哪门子的狗屎运,如何勾搭上了这座金靠山。
若是说倚靠美色,她打扮一番,容貌也不比沈楚楚差多少,怎么她就入不了姬钰的眼?
外室中气氛尴尬难言,被司马致扯进内室中的沈楚楚,情况也没好到哪里去。
他温热的手指扣在她的下巴上,若有若无的呼吸不经意间喷洒在她的脖颈,勾的她痒痒的浑身都发毛。
“怎么弄得?”他的指尖轻轻覆上那道刺眼的红痕,眸光冷若寒霜。
沈楚楚吞了吞口水,小脸有些微红:“臣妾不小心刮伤了……”
司马致太阳穴处突突的跳了两下,她说谎都不带打草稿,怎么刮才能刮伤成这样?
说白了她就是不信任他,所以才不愿意告诉他原因。
“拿什么刮的,你现在给朕刮一个看看。”他松开了手,坐在了她的身侧。
沈楚楚:“……”他是不是有猫病?
干什么非要打破沙锅问到底,她总不能告诉他,她刚刚差点被人吊死在屋里吧?
想杀她的死士都沉到湖底去了,大晚上的又不好打捞,待到明日再打捞那死士的尸体,早就找不见影了。
既然死士的任务失败了,想杀她的那人看到她还活着,定然知道死士已经服毒自尽了,届时那人定然会提前找出死士的尸体。
再者说,她不知道今日之事到底出自谁手,虽然她怀疑此事跟嘉嫔有关系,但她拿不出证据,说出来狗皇帝会相信她吗?
肯定不会的。
嘉嫔是狗皇帝的小心肝,而她撑死了就是狗皇帝放出来的一个屁,即便这股气体曾经存在过,也很快也会消散于空气中,最后什么都留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