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闻着像是薄荷……不,是风油精的味道!
沈楚楚小脸一白,莫非是那个小翠给拿错了药水,错把风油精当成了半枝莲给装进了瓷瓶?
这样说来,那狗皇帝岂不是将大半瓶风油精,都涂在了他的龙蛋上?
司马致眯起了双眸,风油精是什么东西?
听起来似乎不是什么好玩意,若不然楚贵妃的脸色也不会一变再变,跟走马灯似的。
“皇,皇上,方才臣妾忘记跟您说了,这药水用完之后,还需要用清水洗净才管用。”沈楚楚清了清嗓子,声音略显紧张:“您快去冲洗一番,莫要耽误了药效。”
司马致眉骨微动,蓦地感觉到凉飕飕的伤处,传来淡淡的灼热感,那是一种冰凉中带着一丝丝火辣的感觉。
这感觉令他觉得自己好像即将一飞冲天,冰与热的交替,使他忍不住绷紧了后背。
真是微妙至极,不能言说。
他的脸色有些发黑,他就知道,他便不该相信她的鬼话,也不知道她给他的药水到底是什么东西,用起来感觉怎么就这么诡异?
“你确定要清洗才管用?”他从牙缝里挤出来几个字,将‘管用’两字咬的重重的。
“呃,没错。”
沈楚楚想了想,应该是管用的。
上次做试验的时候,她分别在手背和太阳穴上涂了不少风油精,后来发觉太上头了,便用清水冲洗掉了。
没过多大会儿,那上头的感觉便缓和了不少,想来就算换个地方,可能也是管用的。
司马致听到她心里一会一个‘应该’,一会一个‘可能’,恨不得把扔下的小半瓶药水砸在她脸上。
这个混账的楚贵妃,等今日斋宴结束,他定要找她好好算算这两日的帐才是!
他夹着腿缓缓踱步而行,那走路的模样,像极了在湖水中前后摇摆鸭掌的鸭子。
司马致命杨海抬来了一盆清水,他再次褪下袍子,劈开腿一点点的清洗着伤处。
他心中蓦地生出一抹耻辱的感觉,想他堂堂真龙天子,竟然三番五次的栽在同一个女人的手里这么多次。
这简直让他颜面无存,可他偏偏还没有法子治她。
众人皆道沈丞相对楚贵妃这个亲女儿,不如对嘉嫔那个义女好,但他们却不知沈丞相这个老狐狸,私底下为了楚贵妃,给他旁敲侧击的施过多少压。
两年前,楚贵妃就在国宴上见了他一面,不久之后,沈丞相便去找先帝求赐婚,道是自己女儿看上了他。
先帝看中了沈丞相身后的势力背景,逼着他应下婚事,那时他年轻气盛,认为沈丞相此举是在羞辱他,死活不愿意迎娶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