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魂魄裂开嘴,露出一个奇异的笑容:“当然是其余两个幸存的,一起被祭天了。”
阿白紧追不舍道:“那这件事算结束了?”
“算是,也不算是。”魂魄轻轻地说:“后来,河神就再也没管过我们了,不管是天灾,还是人祸,镇上不太平,乞丐横行,小贩不敢出门摆摊,一些富裕的家庭,也逐渐败落,我家也是其中一户。”
“哦?”
……
我父母是农户,听上去像是穷人家的孩子,实际每年靠猪牛羊和田里的蔬菜瓜果,倒也吃喝不愁,那年夏天过去以后,农田和葡萄树都遭了殃,一年的收成没有,树、田和牲畜都死了,别说普通的开销,就连饭都没得吃了。
到年底的时候,离那剩下的两个地痞流氓被祭天已经过了两个半月,突然有人来我们家提亲,并答应给丰厚的彩礼。
父亲盘问细节,得知是个年过半百的富商,看我貌美,便想上门提亲。
那时候,我们连锅都揭不开,别说是个半百老头了,就是只猪,我都愿意嫁给他。
父母舍不得我,硬是想阻止我犯傻,但我心里知道,富商此时的行为,堪比雪中送炭,若是同意了,便一家幸福,若是不同意,我父母就得跟着我一起死,我咬着牙,哭了一个晚上,亲自和媒婆说,这门亲事,我同意了。
我是被八抬大轿迎娶过门的,应有的礼数一个不漏,当天晚上,富商没有碰我。
我松了口气,同时也觉得纳闷,但又不好开口问,只是总觉得院子里的气氛,透着一丝诡异,但你要我具体说出来,倒实在困难。
带着这番疑问,我便在富豪家住下了。
等一个月后,我才真正明白为什么院中的气氛,会显得如此怪异。
那富商八抬大轿接我进门后,从没有来过,每到夜里,便听见有男人的嬉笑和女人的哭泣,但我要找声音的来源,却怎么也找不到,我开始精神恍惚,常常出现幻觉,有时候怎么也睡不着,有时候不停做噩梦,想醒却醒不过来。
……
阿白问:“你梦到了什么?”
魂魄嗫嚅了一下嘴唇,缓缓道:“三个男人,围着我,不断欺凌侮辱,撕扯着我的衣服。”
薛琰愣了愣,许久才道:“原来,你梦见的,是河神经历过的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