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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一会儿,徐长青这才将郑森安抚住,让他先下去休息。
郑茶姑复杂的看着徐长青,紧紧咬着娇嫩的红唇,犹豫片刻,还是道:“徐哥哥,谢谢,谢谢你照顾我大兄……”
徐长青哈哈大笑,瞬时没了刚才威严的模样,潇洒又放荡的直接躺在了旁边的软榻上,“茶姑妹子,你可是我亲亲媳妇儿,大木兄是我亲舅哥儿,我不帮他,难道还帮别人吗?过来,给哥揉揉肩膀,这一会儿站着,怪累呢。”
“……”
郑茶姑简直恨不得喷徐长青一脸血。
这个王八蛋,哪有半分上位者的端庄,简直就像是个臭无赖……
不过,郑茶姑此时早已经不再像之前那般,带着浓重的有色眼镜来看徐长青。
今天这一通,她都是亲身经历,而且一直在徐长青身边,眼睁睁的看着,徐长青把一切轻而易举便玩弄于鼓掌。
这个男人,简直就像是个深不见底的深渊,看似不经意,实则,一切早已经尽在他的掌控中啊……
只能没好气的上前去,帮徐长青揉起肩膀来,脑海却是在飞速旋转着,该~,怎么逃过今天这一劫呢?
……
一场可大可小、但又驳运诡异的风波,就这样被徐长青如此华丽、刚猛、又摧古拉朽的直接镇压下来。
此时看似事态已经结束,一切又恢复了平静,但,模范军表现出来的刚猛、强大、不容置疑,还不知道要产生多久的影响。
房间内,徐长青跟郑茶姑嬉闹一会儿,朱国弼恭敬在外面敲门。
“哦,抚宁候啊,进来吧。”
反正郑茶姑这妞儿此时不好弄走,徐长青也不避讳她,直接让朱国弼进门来。
以朱国弼的精明,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他还是很有数的。
“嘿,谢侯爷。”
片刻,朱国弼一脸奴才相,小心来到了房间内,但一看到已经换回女装的郑茶姑居然也在,他不由一愣,却绝不敢多看郑茶姑半眼,忙是讨巧道:“侯爷,一切都处置利索,事情已经完全被咱们控制了。”
徐长青笑着丢给他一颗雪茄,朱国弼赶忙狗一般接住,激动的直抓耳挠腮般。
这哏捧的也没谁了。
两人分别点燃了雪茄,徐长青道:“衍圣公他们的鲁南商行如何了?”
朱国弼忙恭敬道:“回侯爷,大家都已经坐下来商议,想来,今天差不多就能理出条理来。最多三天,应该就能上马了。侯爷,今天的会议,您还过去瞧瞧吗?”
“我就不去了,老朱啊,这事儿,就由你全权负责。机灵着点,明白吗?”徐长青看向朱国弼的眼睛。
朱国弼何等玲珑?瞬时便明白了徐长青的意思。
这是让他狠狠敲孔胤植等人的竹杠,但是却又不能真正参与其中,这正是他的拿手好戏!
忙恭敬给徐长青行了礼,屁颠屁颠告退下去。
朱国弼刚走,郑茶姑顿时满脸嫌弃的看向徐长青:“徐哥哥,不是吧?这么重要的会议你都不去参加吗?我,我好像有些肚子疼,呜呜,羞死了,等下要拉肚子怎么办……”
“姓郑的,你他娘的是不是懒驴上磨屎尿多?你跟老子对赌的时候,可不是这鸟态度啊!怎么着,输不起了?”
徐长青没好气的白了郑茶姑一眼。
郑茶姑俏脸早已经一片羞红,但她此时也适应了徐长青的混不吝,知道徐长青在故意刺激她,同样没好气的回击道:“人家就是不舒服嘛,怎么就输不起了?你要喜欢你只管来便是,怕你是乌龟!”
然而她表面上看似傲娇,实则,早已经不敢再真正的挑衅徐长青。
徐长青其实也没真的想把她怎么样,如果真的贸然了,那恐怕才会失去意思。
故作没好气的啐道:“姓郑的,老子今天先放过你,但是帐老子可给你记着了。我还就不信了,你还能天天都这么多臭毛病!”
说着,徐长青起身来,整了整衣襟,便准备出门去。
此时曲阜明面上的局势看似是被控制住了,但底下的暗流,包括整个天下大势,徐长青都还要好好思量。
“嗳?徐哥哥,你这是干嘛去?”
看徐长青开门就要出去,郑茶姑忽然冲过来把徐长青拉住,狡黠道:“事情可就今天一天昂,过了今天,本小姐可就不认账了昂。”
看徐长青似乎又要发作,她忙又撒娇道:“徐哥哥,人家最怕痛了,你说了不会伤害人家的嘛,咱们,咱们能不能换点别的,大不了,我,我多给你加一万两银子嘛……”
“……”
徐长青面上故作难看,心里却要笑出猪叫。
这他娘的,郑茶姑这大明第一白富美手指缝里稍稍露出点来,就足够他徐长青舒坦的喝一壶了,却道:“这事儿,我得想想,你先在这里养你的臭毛病吧,晚点有好玩的我再过来找你。”
郑茶姑这时也明白,徐长青有机密事情要处理了,本来很想跟着,可想了一下,还是放弃了,又摇着徐长青的胳膊撒娇道:“那,徐哥哥你可要早点回来呀,人家在这里等你。”
但等徐长青出了门,郑茶姑却是连砸带摔,‘噼里咣当’的只恨不得把整个房间都拆了,再扎个小纸人、好好问候徐长青的祖宗十八代。
她郑大小姐活了这么大,何曾受到过这种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