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沫对自己说,既然夏行止不是生活的全部,那么生活也不能因为他的离开而自乱阵脚,昨天只是她感情世界的最谷底,自此以后,只会会越来越好。而她也不能没有工作,这是维持生计的根本,夏行止却连个屁都不是。
到了公司,周沫还没坐稳,就被商陆叫去会议室,接过他扔过来的一大叠龚经理遗留下来的资料,两个人逐一排查、核对,谁也顾不上闲聊,就这样过了一上午。直到午休时间,才告一段落。
商陆揉着眉心放下笔,偎进座椅里,这才问到重点:今天脸色怎么这么差?
有么?
嗯,跟女鬼似地。他轻笑的比喻:本来还想你中午跟我去见个客户,可是现在看你这样还是算了,别吓坏了别人,下午公司也没什么事,你回去睡个觉吧,要不就去医院看看,希望明天见到你已经是个正常人了。
那这半天不会扣我工资吧?
不会,这不算你请假,是我请你回去的。
商陆都这么说了,周沫更是心里坦荡,抬起屁股就走人,然而手刚搭在门把上,就听商陆说道:如果生活里有什么不如意,请个假在家休息一天,公司不会不允许。
周沫垂下手,将头抵在门板上:如果是你,你连生计都要辛苦的维持,还会不会随时随地的耍脾气,或是无所谓一份看似微不足道的工作?
你可以不用这么辛苦。
缺觉令周沫有些晕眩,感官也变得迟钝,没注意到商陆已经站起身,走到她身后,直到一阵热气拂过脖子后面的汗毛,她才警觉到自己早已被困住。
商陆的手就撑在门板上,并不急着贴近周沫,始终保持一定距离,却也形成了一个狭小的包围圈。
我说过,如果有一天你无处可逃了,可以来我这里哪怕只是一时,想找个肩膀靠靠,我都不会让你饿着的。
周沫不敢回头,握紧拳头屏息道:骄傲和自尊或许有价钱,但是如果一个人只剩下这些,那它们就是无价的。在我饿死之前,我只会用自己的双手谋取生计,不过如果你不是这么有钱,我或许还会考虑。
商陆一顿,随即轻笑着抽身,退后两步:还是这么倔。
周沫不答,平静的拉开门,走了出去。
之后的几天,周沫趁着午休时间走遍了公司附近的所有房屋中介公司,经过多方比价和询问,已经看好了几套合租的房子,最后暂定租金两千到两千五的次卧一间。
这套房子的女房东叫丁淳,本地人,朝九晚五的上班族,家里房子充足,父母住一套,她自己住一套,空着一间想出租赚点零花钱,男朋友在国外读研,最近正想找个女房客和自己就伴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