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台子上的情爱,为了戏剧效果,特意使用夸张的表达手法,对白大多都是通俗易懂的肉麻情话。
血仙看了这许多年戏,被里面的情节荼毒的不轻,觉得那就应该是她与周云砚的相处方式。
血仙上前,双臂又环住了他的腰,抬头问道:“你今日又要到晚上才能回来?”
周云砚按住她的双臂,防止她来回乱摸,道:“对,我前些日子回京,压了好多的事情还没有处理。”
血仙眉头微蹙:“你这个将军的活怎的这般多?”
像他父亲,周将军,这几年没有战事,整个人都胖了一圈,在血仙看来非常无所事事,哪有周云砚这么忙,出了家门一整天不见人影。
周云砚解释道:“我作为镇关将军,自然要为这一方百姓做事。”
近来两国边界格外的平静。
木辛古有多恨他,周云砚再清楚不过。自从两年前他射穿了木辛古的大腿,木辛古手下的人便三天两头在边界搞事情。
他原本以为,在他回京的这段时间,木辛古会按捺不住,因此走之前,仔细交代了驻守的将领们一番。
但是木辛古一点动静也没有,再加上近来莫名其妙的平静,那只能说明一件事,他在酝酿着什么。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周云砚并不惧。
无论什么样的状况,驻守的士兵们都做好了十足的准备。唯一能让他发愁的,就是如果陷入持久战,边关的粮草可能会不够。
他之前回京述职时,曾与他父亲探讨过这个问题。
邻国近两年出兵的几率很低,可以说微乎其微。
毕竟两年前的那场仗,他们损失的更多,没有个五年八年,根本恢复不了元气。
这些涉及邻国的事情,周云砚就不会跟血仙细说了。
人各有所长,周云砚的长出就在于做一个好将军。
但他也有弱点,弱点就是……着实不知道怎么制住血仙。
“你说说,都有什么事情,看我能不能帮你。”血仙道。
人们愁的事情,对她来说真的是小事情。
就像将军府里的女眷们,每日总有那么多要愁的事情,血仙看来都是一些根本不用多想的问题。
她睡几日醒来,发现这些女眷自然就忘了。
周云砚想了想,岔开话题道:“比如春耕,今年又不知能收成几何。”
去年的收成不好,守知县只能舔着脸上书朝廷,再向临县借。
临县和他们差不多,都属于吃了这顿愁下顿,结果就是一起挨饿,一直熬到了朝廷的救济粮拨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