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瓷坐下了,拿出大饼,分了他一个。
长亭接下了,咬了一口,“我有些怕。”
“嗯?”
“怕我照顾不好你,怕我让你失望,怕我不配娶你。”
男的也有婚前焦虑症啊。
楚瓷有些于心不忍了,手指戳了下他脸颊,“小傻瓜,这有啥好怕的,你本来就不配娶我。”
长亭:“?”
楚瓷:“你身体不行。”
行吧,动不动就拿这个说人。
长亭也没脾气了,吧唧吧唧啃了两下大饼,像是生闷气,但很快又问她,“如果我身体行了呢?”
楚瓷:“下流!”
顺便还小拳拳捶了下他。
长亭吃痛的时候,楚瓷也说:“那我肯定更开心啊,毕竟那对我有好处。”
长亭脸红了,楚瓷没红,但她耳朵红了,咳嗽了下,顾自啃饼。
一时间,嘎嚓,嘎嚓声很整齐。
气氛略尴尬...又暧昧?
“对了,嫁衣是你做的么?”楚瓷说出自己的疑惑,长亭却嗯了一声。
楚瓷很震惊,“你还会缝纫刺绣?”
长亭淡淡瞥她,“本来不会,但因为你也不会,我就会了。”
那你可太会了!
这么会阴阳怪气损我。
不过楚瓷也理亏,因为前几天宗门礼阁那边通知来让她绣点什么应应景的时候,她当面绣了一块鸳鸯手帕,然后在场的通灵没忍住,来了一句还是抹布好看,结果就...他是被礼阁的人抬出去的。
估计出于报复,他把这事跟长亭说了。
新郎官忧心忡忡啊,结果自学绣嫁衣。
成果惊人。
楚瓷虽故作生气,其实心里也挺...甜的。
嗯,我一定是这个世上唯一被未来夫君绣嫁衣的修仙女吧。
界书:为什么你还很自豪的样子?
楚瓷不理他,吃完了大饼,想了下,拿出了一样东西,“你送我嫁衣,按理说我也应该送你点什么,哝,这个给你。”
一瓶酒。
世上男儿多爱酒,尤其是...
“壮阳虎骨酒?这个...”长亭念出上面的名字,忽见楚瓷慌了,迅速捂住他的嘴,飞快收回酒,面红耳赤道:“我拿错了,这瓶才是!”
要死,在中州东西买多了,好多酒一堆放着,都乱了。
她拿出了正正经经的女儿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