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人和颜母说的话,她始终历历在目。
正好也是因为他丧尽三观的行为,让颜不闻彻底对所谓的另一半失了全部念想。
直到温知礼出现,她才重新燃起渴望。
但自以为获得了另一份珍贵的爱的颜不闻,眼下彻底沦为可笑的小丑。
将爱与欲分得清清楚楚,即便没有爱意,却也许下空白的承诺,而后顺理成章地做尽缠绵之事的人,好恶心。
好恶心。
颜不闻捂住眼睛,将无法控制的眼泪尽数留在掌心。
她听到温知礼仓皇无措地呼唤着她,声音嘶哑,带着哭腔。
他发现了她的不对劲,强忍着满心恐惧咬牙向前。
下一刻颜不闻却是放下手,露出了湿润的双眼。
她看着温知礼,心中再也不留一丝念想。
“温知礼,你让我感到恶心。”
“希望我这辈子,再也不用见到你。”
第44章暴雨来临什么都没了。
这些话代表了什么意思,其实已经不言而喻了。
颜不闻将话说得足够决绝,后退的动作也昭示着他们之间,再无回转的余地。
她没有再看温知礼哪怕一眼,也不管他是否真正掉了泪。
等掌心残留的水渍干透后,颜不闻头也不回地进了屋内。
颜母大抵回房追剧去了,因而恰好错过了颜不闻失态的模样。
太阳穴钝疼的颜不闻回到房间,一眼便看到被颜母打开通风的窗,窗边的纱帘被微风吹得几番飘动。
她上前去,欲要伸手将窗扇合上锁紧,然而眸光微垂,却是看到温知礼依然站在门前,只步未动。
他好像扎根在庭院中的一颗怪树,枝叶繁茂,绿树常青,可弯曲的背和空洞的神情多似已然风干老化的树干。
他们相隔甚远,曾经要抬首去看的人,现在成为了她眼底最渺小的一粒微尘。
颜不闻敛去眸中所有情绪,一边合窗,一边看着温知礼突然将脖子上紧紧缠绕着的围巾取下来,细致得折叠好,而后向前两步将之轻轻放于颜家门口。
他的手最后落在了手腕间那条廉价普通的小发圈上,许是长久戴着,发圈的周身已经窜出了很多条断裂的细小皮筋。
指尖勾了勾,温知礼将小发圈扯下。
颜不闻拉上窗帘,不再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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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好的再不见面,他们真的互相都做到了。
就在颜不闻和温知礼分开的第二天,颜不问就和那伙子兄弟说了春节那夜的事,惹得众人纷纷跌破眼镜,疯狂艾特温知礼。
可后来没多久颜不问就来和颜不闻抱怨,温知礼不知道怎么回事,始终不曾露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