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经历几次反复的开门关门后,宁远远最终还是跑到了屋外的台阶上坐了下来。
她把下巴放在膝上,整个人蜷成一个小球,扣着脚底的石阶发呆。
听到声音,她回头笑了一下,“没事,我就在这坐一会儿,你要是站的累了也坐下来歇会吧。”
老实说,她也不是说因为什么爱情,脑子一股热地非要等言息月回来才肯睡觉。
只是,她确实有点怕。
她怕一个人待着。
……至少,这几天是这样。
她也觉得这样很矫情,她也觉得,她可以更坚强一点。
但是,那天在山洞的所见所历,她实在没办法说忘就忘。
宁远远的手轻轻抚过自己颈间的伤口。
为了遮挡,她这几天都会在脖子上缠上一圈丝巾,可就是这样,她还能摸到那条伤疤的起伏。
黑夜,安静,轻微的风声,数次的割.喉……宁远远的眸底有些许怔然。
“远远。”
就在这时,熟悉而温柔的声音蓦地在她前方响起。
她呆呆地抬头。
他回来了!
言息月稳稳接住这只冲过来的小兔子,他扶住她的腿,将她往上又托了托。
“抱歉,我回来晚了。”
宁远远抱住他的脖子,摇了摇头,却赖着没起来。
言息月暂时也没管,抱着她径直进了屋子。
随着他的经过,身后的灯火逐一亮起,将屋内照的明亮。
“要下来吗?”言息月问。
宁远远摇头。
言息月遂抱着她坐在了床边,这样一来,宁远远的姿势便成了跨坐在他腿上。
宁远远本来正自个忧伤着,情到浓时说不定还打算抹抹眼泪,所以当她后知后觉地注意到这姿势的尴尬时,已经晚了。
她焦急抬头,“你,你容我换个姿势!”
言息月却望着她那双红彤彤的眼睛愣了片刻。
“还是害怕吗?”他的指腹蹭过宁远远的眼尾。
宁远远忍住突然涌上来的眼泪,哑声道:“可能还要几天,过几天就好了。”
言息月却忽地蹙了蹙眉头,“害怕就说害怕,直接告诉我就好。”过几天是什么意思?
宁远远委屈地盯着他。
言息月动了动唇,“我会陪着你。”
宁远远:“可我怕你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