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毕,他从身后扶起宁远远的头,冰凉的刀刃轻轻滑过她细嫩的脖颈。
岩池:“先放点瘀血啊。”
*
这日下午,玄白鹤菘终于被褚泠秋完全吸收了。
看着褚泠秋逐渐红润的脸颊,厉寻和言息月的心情都好了不少。
“泠儿,你醒了?”两个男人同时道。
褚泠秋这几天虽大多处于沉睡之中,但意识还算清楚,她知道这件事中,言息月帮了她多大的忙。
“师兄,这几日真是多谢你了。”
她神色和缓,言息月却还是从她的语气中听出了一丝疏离,他装作不知,柔声道:“不必言谢,当初要不是我,你也不会受此重伤,如此,也是我亏欠你的。”
褚泠秋轻轻摇了摇头,过了一会儿,又道:“师兄,要不你去休息一下吧,长时间地使用灵力,你现在肯定很累了。”
言息月嘴角轻抿。
褚泠秋补充道:“放心,我不会不告而别。”
说罢,她又转头望向厉寻,眸底不自觉地盛着一些柔色,“厉寻,你也去好好休息一下吧。这些日子,辛苦你了。”
这话既是对两个人都说了,他们自然也没有什么理由拒绝。
而且,褚泠秋现在也不是说完马上就能起来跑跳的,因此,两个人叮嘱几句后还是一前一后出了门。
此事一成,厉寻心中便放下了一块大石头,尽管现在情敌仍在,但他却清楚泠儿究竟是与谁两情相悦的,故而便显得更加轻松一些。
“那位姑娘呢?”厉寻忽然想起似乎很久也没看见宁远远了,而且那日他和言息月走得急,竟都没有管她,现在想来,难免有些愧疚。
闻言,言息月脚步一顿,睨了他一眼,“你管的未免有些宽了。”
厉寻:“……”
他很快便走到了宁远远的那间屋前,因着旁边厉寻还在,他原本想停住的右脚还是生生地迈了出去。
然而,当房门一开,言息月却不由愣住了,房间里的环境站在门口便能一览无遗。
——里面没有人。
而且就连摆设整整齐齐,好似没人住一样。
难道她跑了吗?
言息月的怒气正要往出冒,客栈小二的声音却突然插了进来。
“公子,你可是在找原先住在这的姑娘?”
他记得最开始是这位公子和那姑娘来的,后来不知怎么的,两人拆了伙,这公子跟了另一位姑娘,而那姑娘又跟了另一位公子……总之关系是一团乱,就连他这个看惯俗世纷扰的客栈小二都觉得麻烦。
言息月不知小二心中所想,只是看向他。
小二很聪明,自是明白这是无声的询问,于是自顾答道:“那姑娘没钱再付房费,昨日便已经走了。”
昨日?
她既没有钱,那她一整夜都待在哪里?
他记得昨晚还下了一场雨……
言息月莫名有种感觉,她不会逃跑的。
小二这时已经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