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隐是一把有灵识的剑,宁远远这话一出,它立马就不服气了,整把剑陡然一立,嗖的飞了出去。
此时言息月和宁远远周围的迷雾已经被散了许多,多少能看见几米之内的事物了。
只见鸣隐在空中盘旋两圈,像是在找什么东西似的,两圈之后便朝着一个方向定住了,紧接着,它便以一种很奇怪的姿势朝那个方向拍去。
没错,就是拍!
鸣隐不用剑刃,反用自己的剑身朝一块大石头拍去。
嘣——
只听一声巨响,一块两臂宽的大石头瞬间成了齑粉。
而它打完这石头之后竟然还不满意,还要挨着旁边的其他石头继续打,活像一场大型的打地鼠游戏。
……
“鸣隐,够了!”言息月也没见过它这么不庄重的模样,看了半天,终于被这漫天的灰尘弄得有些生气了,他一边拿袖子掩住宁远远的口鼻,一边厉声斥道。
鸣隐是个听话的孩子,一听见大人斥声教训了,立马耷拉着身子拖着“尾巴”飞了回来,靠在言息月肩膀上蹭了蹭。
无奈言息月现在个子小,鸣隐不方便示好,蹭的时候剑尖拖在着坑坑洼洼的地上一点儿也不顺畅,时不时被个小石子绊一绊,戳得言息月一晃一晃的。
宁远远现在的头已经没那么晕了,她端详着鸣隐的样子,拉下挡在自己嘴前的小手,道:“阿月,它在给你撒娇诶。”
言息月的唇抿成一条直线,蹙眉道:“它以前明明很端庄的。”
宁远远笑了,“那我知道了,它肯定是见咱俩关系好,吃醋了!”
言息月微愣,映着宁远远笑脸的眸子不禁软了软,片晌,轻吐了一口气,把倒在自己身上的鸣隐拿了起来。“远远,你现在能走吗?现下那幻妖还没有找到,我们……。”
“我能!”宁远远豪爽一应,转手便去摸之前她掉下的那把剑,撑着站了起来。
言息月凝眉看了眼她的脚踝,“你的脚?”
宁远远道:“没事,还能走。要是我实在走不了了,你就背我好啦。”
她的后半句话其实是开玩笑的,但是言息月的眉头却皱了皱,好像真的在思考这个问题。
片刻后,便听到他用半认真半宠溺的声音说道:“背我是背不了啦,但是我可以把你变小,然后揣在怀里带你走!”
宁远远:“???”
后来的路都是言息月领着宁远远走的。
迷雾不好散,视线仍不明晰,言息月便直接在宁远远的手上栓了一根绳子,他走在前面,宁远远走在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