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祁泽没有吭声。
他越不吭声,清初心里就越揪得紧。
她追着问:“会直接走吗,还是说,装不知道,哪怕我跟别人再怎么样,你都不介意?”
顾祁泽说:“我不知道。”
“不知道?”
清初看着他刚哭过还泛红的眼,他流泪时浑身会绷着一种狠劲,就像那会儿他抱紧她的架势,像赛场咬紧牙关也要拼下胜利的豹子。
明明那会儿看着他哭都没那么心疼的,可现在他所有情绪收起的样子却更叫她不忍。
她伸出手,指腹轻轻抚过他的眉眼,他的轮廓。
她说:“你怎么会不知道。你是顾祁泽,你曾经是什么样子我是最清楚的,哪怕比赛输了,牙咬断了,都不吭一声,什么都不会将就的,你多骄傲的一个人,怎么能因为这种事就轻易妥协,把自己放到这种境地?”
顾祁泽眼眸微微闪动看着她。
清初说:“你不用这样的,可以吗?不要觉得我不在意你,我和你在一起了,肯定会在意你的,我希望我们进行一段感情,和对方都是坦诚、互相信任的,我真的不用你那么卑微,不需要。我们平等一点,我平等地爱你,你也平等地爱我,好吗?”
顾祁泽有些发怔:“平等地……爱你?”
清初说:“对。”
顾祁泽轻笑了声。
他伸手把她揽到怀里,近乎自语道:“初初,这可是你自己说的,你不要后悔。”
清初的心紧了紧。
她嗯了声:“我不后悔。”
他的手指悄然紧了紧:“这一次以后你要是再想走,绝对不可能的,哪怕你求我、哭我、哪怕是再次变心想跑,我捆也要把你捆回来,绝不会给你机会。”
清初小声说:“你怎么就这么喜欢说糙话?”
顾祁泽低头看她:“我温柔起来你不习惯,糙起来你又嫌,那要我怎么样?”
“最起码,说话别这么糙。”
“那可能不行。”他笑:“我就是这样的一个人,你现在看到我真面目了,怎么,会开始讨厌我吗,还是说嫌恶我?”
清初小声说:“我没有……”
顾祁泽又俯下身,很轻柔地在她脸颊上亲了下。
“这次哪怕你讨厌我,我也不会放你走了,你知道吗,其实从刚开始我就有一件很想做的事,憋了很久,看到你的那一刻就在想了。”
清初单纯地问:“什么?”
“强吻你。”
唇兀然被他封住。
顾祁泽欺身吻了上来,气息覆盖,几乎是摁着她到墙边,捏着下巴,亲密拥吻,身影交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