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鲁世子?”赵大力不明所以的问道。显然,他不知道鲁世子是谁。
周里正瞪着眼告诉他:“鲁世子是京城来的威武侯世子,就连六品的官都要替他跑腿!六品的官可比县令还大呢!”
“什么?这么大的官?”赵大力被吓得心跳都快停了,愣在原地。
回过神来以后,他做了这辈子做的最聪明的事,便是直接冲着胡保田和胡悠悠跪地磕头。
“对不起!对不起!求求你们放过我们一家吧!我保证再也不让春花乱说话了!求求你们给我们家一条活路吧!求你了!”
壮实黝黑的汉子跪在地上,哭得鼻涕横流,十分凄惨。
因为他比胡保田还大,胡悠悠可不敢受他的跪,便闪在了一边。
胡保田被他哭求得心里很不是滋味,上前想要把他扶起来:“赵大哥,你别这样。先起来再说。”
“不,我不起来。是春花对不住你们,我替她给你们赔不是。就饶了她这一回吧!”赵大力死活不肯起。
胡保田被他哭的心软,便道:“赵大哥,我们不会追究她的。你起来吧!”
“那要是鲁世子知道了,会不会来村里抓人?”赵大力一副担惊受怕的模样。
胡保田为难的望向周里正。
周里正板起脸来:“这件事谁知道会不会传到鲁世子的耳朵里去!就算鲁世子不追究,今天我作为安平村的里正,也要好好罚一罚赵春花!要不然,她迟早惹出大祸来!万一连累了村里,到时候可别管我将你们一家子都逐出安平村!”
作为里正,他有这个权利将村里的村民逐出村子。
当然,逐出村民必须要有合理的理由,还要去县衙门备案才行。
“只要不被砍头,咋罚都行。”赵大力在知道赵春花惹了这么大祸之后,只求能保住媳妇儿的命。
周里正看看他,又不着痕迹的望了胡悠悠一眼,轻咳一声说道:“既然你认罚,那就把赵春花关到祠堂里三天,让她好好想想自己做的错事!”
关到祠堂里?赵大力打了个寒颤,开口想要替赵春花说话,却又在周里正隐含警告的眼神中闭上了嘴。
村里的祠堂是个没有窗户、黑漆漆的屋子。
说是祠堂,可并没有供奉任何牌位。
听说以前那里确实供奉了祖先牌位,可后来祠堂里面出了人命,据说还闹鬼,传得有鼻子有眼的。再加上以前在祠堂供奉的那些人家全都死绝了,最后牌位便都撤了下来,而周家也嫌弃祠堂风水不好,并没有将自家祖宗牌位请过来。
如此这般,祠堂便闲置下来,变成了安平村惩罚村民时的关押地。
对于村里的孩童而言,祠堂无疑使村里最可怕的地方。
如果有哪家的孩子不听话,大人就会吓唬那个孩子说把他关到祠堂里去。孩子一听,立即就不敢闹了。
赵大力知道,赵春花虽然看起来胆子大,说话横,可其实最是怕鬼。若是关进祠堂里,只怕要吓出个好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