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身高上的优势便直接在气势上胜出一筹,更别提身上自带的不怒而威的官威,直接压得胡保银几乎喘不上来气了。
胡保银惊骇不已,抬起头看到是文瓦匠时,腿一软差点坐在地上:“文、文老爷,我不知道是您!我不是说您是什么东西,不,您不是东西,不是不是,我真的没有骂您的意思……”
他语无伦次,越解释越乱,说到最后都想抽自己一嘴巴。
“我不管你是什么意思!你打扰我休息了!滚!”文瓦匠阴沉着脸,直接一把薅住他的脖领子,拽着他大步朝外走去。
胡保银拼命挣扎,可他那小鸡子似的力道根本就不够看。
一路到门外,文瓦匠将胡保银丢了出去。
屋里的张氏立即紧张的扑了过去:“保银!保银,你怎么样?”
若是一般的村妇,见到丈夫被打,只怕不管文瓦匠什么身份早就不管不顾的破口大骂了。
可张氏不一样。
她很清楚文瓦匠的身份,不是他们这样的平民惹得起的,所以只能认栽,屁都不敢放一个。
见到胡保银痛叫,张氏哭哭啼啼的,文瓦匠更加不耐烦了。
“吵死了!要哭回家哭去!还有,隔壁那屋是胡丽丽坐月子住的!你说的那个什么素素压根就没来过!赶紧滚!”文瓦匠像赶苍蝇一样挥了挥手,转身回屋了。
胡保银和张氏有些傻眼。
老二家的人说的话他们俩不信,可人家文老爷没理由骗他俩吧?
“老二,素素真没来?”胡保银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干巴巴的问道。
胡保田哭笑不得:“大哥,这事我骗你干吗?再说我都好多天没见到素素了,平白的藏她做什么?”
“可是村里有人看见她往你家这边来了!”张氏插口说道。
胡保田无奈,望向罗氏:“孩儿他娘,你最近见过素素吗?”
“没见过。”罗氏摇头,“往我家这边来也未必就是来我家啊!村东头住的人家多了!可有人看见她进我家院门了?”
这个还真没有。张氏迟疑了一下,心中暗暗想着难道他们真冤枉二房了?
可素素不在二房这里,能去哪儿呢?
焦急之下,张氏忍不住哭出声来:“我的素素啊!你到底去哪儿了?你这是要娘担心死吗?”
一旁的胡保银也满脸灰败,仿佛瞬间老了好几岁似的。
“到底怎么回事啊?”罗氏好奇的打听。
张氏抽泣的答道:“我也不知道啊!前几天明明好好的,昨天素素说想要吃包子,我便去厨房给她做,可蒸好包子以后却发现她人不见了。当时我也没多想,还以为她去上茅厕了,可谁知……”
“都怪你!连个人都看不住!”胡保银忍不住责怪道。
张氏哭着反驳:“谁知道她会跑了啊?前几天她明明都已经答应要嫁了!”
“答应?那丫头肯定是故意糊弄我们呢!从一开始她就不愿意,闹腾的那么厉害,怎么可能突然间就同意了!”胡保银说到这里,忍不住连连叹气,说自己大意了。
听到他们两口子的对话,胡保田和罗氏面面相觑。
敢情这门亲事是他俩自作主张的,胡素素根本不愿意啊?
虽说这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多少也要考虑一下孩子的感受啊!当初他们就是光听爹娘的话,没有考虑到胡丽丽的感受,才导致丽丽受了那么多苦!
想到这里,胡保田忍不住劝道:“大哥,既然素素不愿意嫁,那就另说一门亲事便是,何必勉强她呢?”
“你说的轻松!哪儿有人家愿意一下子拿出五十两银子来当彩礼啊?”胡保银根本听不进去他的话,立即面色不善的反驳。
自己家的事,何时轮得到老二在这里指手画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