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胡悠悠的支持,薛神医回到客栈大堂以后腰杆都挺直了许多,说话也硬气起来了。
“江半弦,我告诉你,你想跟着我们上路可以,这一路上打尖住店可得自己掏银子,还有,若是想蹭我们的饭菜,也要额外出钱!”他意气风发的指着江半弦的鼻子,通知对方。
江半仙打量着薛神医的神色,突然出声问道:“怎么?把你的小徒弟哄骗住了?”
“谁哄骗了?我……”薛神医顿了顿,突然觉得自己没必要跟江半弦解释那么多,傲然说道,“我徒弟聪明着呢!才不会被你挑拨几句便误会了我这个师父!”
也不知道刚才谁着急忙慌的追在徒弟屁股后面要解释……江半弦懒得揭穿他,撇了撇嘴。
“我说,你哭着喊着,死乞白咧的非要跟着我们一起走干嘛啊?”薛神医斜睨着他突然问道。
江半弦啐他一口:“谁哭着喊着了?我是找你徒弟讨回人情!”
“呸!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么主意!”薛神医哼哼着,“我告诉你,光吃菜喝酒是没用的!想恢复还得用药!”
说这话的时候,他的表情是十分欠揍的,仿佛浑身都在嘚瑟着说:求我呀!求我呀!
江半弦放在桌下的手忍不住握了握拳,深吸口气:“听说你的老窝都被人烧了,还能拿的出药吗?”
我去!这可真是往薛神医心口捅刀子。
“拿不出药正好不给你治!你就一辈子废着吧!”薛神医没好气的冷哼。
江半弦自从功力大跌之后最听不得的就是别人说自己废,闻言怒发冲冠,几乎快忍不住要直接跟薛神医动手了。
反倒是凤芝敏锐的抓住了薛神医话里的关键词,眼睛一亮:“薛前辈,你要给我爷爷疗伤吗?”
薛神医:“哼!谁稀罕给他治!”
江半弦:“哼!谁稀罕让他治!”
两个老爷子同时冷哼,说出的话就差了一个字,而神态语气却一模一样,让凤芝觉得十分好笑。
“薛前辈,我爷爷的内伤真的有希望痊愈吗?”她问出了江半弦心底最关心的问题。
这些年,江半弦不是没有找人给自己看过,可得出的结论无一例外的都是经脉受损,难以恢复。总是看不到希望,江半弦也有些心灰意冷,又害怕仇家找上门自己不是对手,只能带着孙女东躲西藏。
这一次露面,也是因为发现了悠悠私房菜做出品的菜肴与众不同。他之前有心想将酒楼东家掠出来,可胡悠悠却被萧烈手下的暗卫护的即为周全,根本捞不到机会。无奈之下,他只得和孙女伴作唱曲儿的爷孙俩混进客栈打算摸摸胡悠悠的底细,可谁知还被薛老邪给识破了。
在被薛老邪识破的瞬间,江半弦虽然有一丝尴尬,可更多的却是暗暗松了口气。
至少他可以带着孙女明目张胆的留在客栈,找借口接近胡悠悠了。
薛神医见问话的事凤芝,态度自然就没那么恶劣了。
事实上凤芝小的时候,他还曾抱过对方,然而造化弄人,没想到凤芝的爹娘会横遭惨祸,让年幼的凤芝却失去双亲。
想到这里,他不由对凤芝更加和蔼了:“当然有希望。你知道牛振天那老头子吗?前不久他受了内伤就是我给治好的!只不过你爷爷的境况比牛振天的要严重一些,而且拖延的时间久了,所以需要的时间和药材也相对比较多。”
“真的?太好了!”凤芝欣喜的拍手,“薛前辈,什么时候可以开始给我爷爷疗伤啊?”
薛神医瞟了故作镇定的江半弦一眼,语气很酸:“人家不稀罕让我治,我干嘛上杆子的用热脸贴人家的冷屁股?再说了,凤芝丫头,你当初都叫我薛爷爷的,怎么?现在跟我生分了,改口叫前辈了?”
“不是,我是担心这么久没见,薛爷爷已经不认得我啦。”凤芝从善如流的改口。
江半弦心里不是滋味,不由冷哼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