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公主一听她这个语气就头皮发麻,有些受不住的叫了出来:“你个刁奴!竟敢如此对我!”
傅母笑着看她:“这是圣人之令,奴婢也没法子呢。”皇帝如今沉迷于求仙问道,前些日子新从方士那得了个丹药,说是要用嫡亲骨血抄写的经文裹住炼丹药材,供奉七七四十九日。而后方士又卜了一卦,又道抄写经文的人得是未出阁的公主、或未出宫建府的皇子。
徐晏虽厌恶他成日做些这种事,但这个现成的机会,他还不用去想别的理由,正好给用上了。
傅母哀叹了一声:“宫里这么多皇子皇女,太子好不容易才替公主争来了这次机会,公主可要惜福才是。”
“我要去见徐昶。”七公主今日听人提起过越王进宫了,小声嘀咕了一句后,从案几前面站了起来。
傅母没听到她嘀咕的什么,只看到她起身似乎要往外走的动作。众人正要拦她,还没朱镜殿闹起来,便从外面进来了一列人,一个个神情肃穆,来者不善。
七公主一下子就慌了神:“你们要做什么?不怕我告诉阿耶吗!”
那列人没理会七公主的叫唤,只道要将她带去大横观暂居,更方便抄写经文。挣扎了片刻,见众人要么是面无表情的看着她,要么是和傅母一样脸上挂着温柔到了极致的笑,七公主陡然间就慌了神,一下子脱了力气。
七公主一行人从花园里走过时,正好落入了在凉亭里赏花的浔阳眼中,她不由得问道:“怎么回事?”
侍从在她耳边低声说了几句,浔阳皱了眉头正要说话,又有侍从来报,越王已经从紫宸殿出来,去往吴昭仪的宫殿了。
浔阳也没工夫再管七公主的事,立刻起身离了凉亭,匆匆往吴昭仪的住处赶去。
甫一进去,没管旁边的众人,径直对着起身迎他的越王扇了一巴掌:“蠢货!我怎么能有你这么个蠢货阿弟?”
说完这句话后,浔阳的眼泪一下子就流了下来。
越王虽在皇帝面前糊弄搪塞过去了,但在浔阳的逼问下,到底还是没敢说谎,将事情和盘托出。前一日浔阳差点被他气晕过去,没工夫骂他,今日才好歹算缓过了劲
看着她眼眶里的泪水跟珍珠似的往下滚,吴昭仪等人一下子就慌了神,忙上前哄她:“他也是想做些事来,却没想到最后没能成。”
越王也接话道:“是啊,我本来只想着成事就行,哪知道七娘派人锁了门,还给闹了出去。要不是七娘,我就算不能成事,也不至于被徐晏给知道。”他被浔阳打过的地方红肿起来,带着酥酥麻麻的疼,几乎要没了知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