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回去吗?”俞国平反问:“还是更想留在这里?”
“我也不知道。”手中摸着巧克,她垂眸说:“感觉回来后,什么都没变,却又好像什么都变了。”
瞧得出她似乎有在为了什么事或者什么人正苦恼着,俞国平换了个角度问:“你看,这座城市有没有人值得你愿意为他留下来?”
有没有人值得你愿意为他留下来?
有的吧,那么温柔的一个人,把她当成全世界的那个人。
如果五年前,他借着醉意说一句不要走,她或许真的就不走了。
可是他们都不知道,其实在彼此的心里远比自己想的更为重要。
俞国平说:“不用告诉师父是谁,但是你最先想到的这个人,就是你心里面的答案,遵循自己的内心才是最重要的。”
……
结束练球后,云辛走出俱乐部时看见门外停了一辆车,似乎已等候多时。
司机毕恭毕敬的打开后座车门,云恒从车上下来走向云辛,“能不能给爸爸一点时间和你说会儿话?”
“说什么?”
“先上车吧。”
云辛冷声:“大庭广众之下,云总是不方便说吗?”
“爸爸不是这个意思,我和自己的女儿有什么不方便的?”
“万一被祝女士看见了呢,那就不方便了,是不是?”
云辛对着他总是咄咄逼人的,时间一长,云恒也就习惯了,只要云辛能愿意和他说上两句,哪怕句句夹枪带棒,他也不会生气。
“如果你不愿意上车,那我们就去隔壁的咖啡店坐会儿吧。”
毕竟是在俞国平的俱乐部门前,云辛也没再与他僵持着。
-
去到咖啡店后,俩人面对面而坐。
尽管年过半百,但云恒身上自带的贵气依然显得他与众不同,仅单单坐着,便引得旁人测目。
那些人或许会在猜疑他俩是什么关系?
毕竟没有哪个父亲是这样拘谨并小心翼翼的看着女儿的眼色来说话。
“上次你来家里,你阿姨讲话不好听,我也说过她了,以后绝对不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