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诺克球台比起九球台或中八球台需要的空间都要大,一般的家用房间难以满足。当时设计师建议把球台放在地下室比较适合,但向远和方瑜还是决定在顶楼的露台搭一间玻璃房来作为练球室。
上楼后,云辛从架子上取下自己的球杆,捻着绿色的巧克,一点一点的滑过球杆的皮头。
手上动作机械般的进行着,思绪却不知不觉飘远。
向远说不懂他为什么要进娱乐圈,方瑜说他有他坚持的理由,云辛想起自己也曾问过相同的问题,可到底他什么都没有说。
没有人知道他内心真正的想法。
房门打开,又关上。
向景满走了进来,看她有一下没一下擦着皮头分心的样子,出声问:“在想什么?”
他的声音突然惊醒了她,云辛手中的巧克掉落到地上,她埋怨道:“你进来怎么一点声音都没有?”
向景满走去她面前,弯腰捡起地上的绿色巧克递给她,“是你,心不在焉。”
云辛并未接过,她不想承认自己刚才在思考他的事情,但又有一种被撞见以及识破的懊恼,冷着声说:“我练球呢,你先出去。”
夏日夜空深蓝静谧,薄薄的云雾遮挡着想要发亮的星星,玻璃房中的二人面对面站着。
“你觉得阿怀怎么样?”他冷不丁的冒出这么一句话来。
云辛没再搭理他,握着球杆伏下身姿,“啪”——的一声,将绿呢桌上的台球一杆打散。
向景满手里仍捻着那颗巧克,手指扣着凹处,一下又一下的摩挲着,似乎是在酝酿着什么。
须臾,他问:“16岁时陆苏怀是你的理想型,那现在呢?”
随之回应的是台球一颗颗落入球袋的清脆声音,她打得专注,甚至都懒得看他一眼。
“什么理想型?”
“算了。”他手指微动,将巧克抛出去又接住,用着懒洋洋的音调说:“我刚跟阿怀猜拳来着。”
云辛终于停下手上动作,抬眸间眼神带着疑惑,“猜拳?”
“我赢了。”
“所以?”
他露出胜利者的笑,“我当伴郎。”
第11章特别的小没良心的。
柳霸天在电话里如丧考妣呼天抢地的求向景满马上来公司一趟,仿若他再不出现公司将破产在即。
“我知道你最近休假,其他通告能推都给你推了,但是这个真的推不了,推了会出事的。”一周没见柳经纪人都变得憔悴了呢。
向景满的手里捏着张邀请函,“意思是这次我非去不可了?”
柳霸天哭丧着脸说:“作为他家的全球代言人,你是品牌唯一邀请的艺人,所以这次的巴黎时装周咱不能不去,我脸再大我这也不敢拒绝啊。”
见向景满没给反应,柳霸天的声音里都带着惨兮兮的哭腔:“你要真不想去咱也不能勉强是吧,这些年你说不拍戏咱就不拍,你说不和女艺人合作咱就不合作,你身边的工作人员都要男的那咱就都找男的,你不喜欢的我绝对不勉强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