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完这句话之后,才施施然起身:“我最近心情不好,找地方散散心,过几天就回来,别叫人打扰我。”
“用不用帮你买机票?”晋烯说。
“不用。”薄行简拿起车钥匙:“就去城郊的南林农家乐,我开车去。”
“看来这个农家乐挺不错的,居然能把你吸引过去。”晋烯笑:“我的心情也不太好,要不然跟你一起去散散心?”
薄行简看着他,忽然皱起眉头:“你想散心就自己找地方,跟着我做什么?我又不是不允许你出去。”
…
雨季已然来临,天蒙蒙黑的时候,又下起淅淅沥沥的小雨,薄行简独自驾车行驶在公路上,路旁有大货车超车而过,橘黄色的车灯在他英俊的侧脸上留下一道光影,随即又消散。
他单手握着方向盘,呼吸着从车窗缝隙流淌进来的潮湿空气,心情忽然就平静下来,像一个千里迢迢赶去看望女友的忠诚男友。
约莫三个小时后,前方突发事故封路,他下车来抽了一根烟,而后又返回去,上了另一处稍偏僻的国道,到达农家乐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清晨了。
他在早上八点的时候给殷顾打了个电话,女人的声音中带着睡意,迷迷糊糊像梦语呢哝,薄行简很平静的问了一句:“你在哪儿?”
第9章无辜笑得人畜无害
到今天为止,薄行简已经五天没有见到殷顾了,那天刻意的上门去送还丝巾时,他只不过是想去解开一道谜题,却想不到这谜题越绕越紧,还生出许多透明的蚕丝,将他裹了起来。
时间真是很奇妙的东西,刚发现联系不到她时,他满脑子想着见面时如何抛却所谓‘绅士风度’让她服软认错,后来过了一天,他又想:简单说她两句就可以了,再后来开车前往农家乐的路上,他唯一想做的,就只有见她———
他的坏脾气与居高临下的满腔傲气,就这么被消磨殆尽了。
殷顾过了片刻似乎才清醒过来,她‘啊’了一声,嘻嘻索索———整个人埋进被子里的声音:“是你啊?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
她居然厚颜无耻的倒打一耙,反过来诬赖他不联系她?薄行简呼吸了一口清晨的凉气,声音沉了沉:“殷顾,你什么意思?”
“什么什么意思?”殷顾的声音闷在被子里,有些许委屈:“拜托,我们是男女朋友关系!虽然你是大总裁,日理万机忙得不得了,但也不至于三天都不理我,拿我当什么了?我都主动提出交往了,你好歹也往前迈上几步,别总让我以为自己是在自作多情,剃头挑子一头热…”
她的控诉让他愣了愣,下意识解释:“但后来我给你打了很多电话。”
殷顾打了个哈欠,语气懒洋洋的:“我知道啊,我就是气你之前不理我,才以牙还牙,故意也不理你的。”